半个小时后。
秦谙习到了慕淳的住处,心情颇佳地走向电梯厅。
“先生,请留步。”物业的女值班员认出了他,立刻从服务台后走出来,拦在了他面前,看见他那张脸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请问您找哪位?”
秦谙习停下脚步,脸上习惯性地堆起温和有礼的笑容:“你好,慕淳小姐她让我来帮她取点东西。”
值班员面露难色:“秦先生是吧?我记得您。非常抱歉,慕小姐之前特意交代过,尤其是您,没有她亲自确认,绝对不能放行。”
上次就是因为她信了这位说是慕小姐弟弟,结果第二天接到领导电话,被训得狗血淋头。
秦谙习的笑容不变,语气甚至更加温和:“我理解你们的职责。这样,你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确认,是她让我来的。”
值班员将信将疑地回到服务台,拨通了查询到的电话,眼睛还警惕地瞟着秦谙习。
秦谙习走后没多久,就有护士来查房,慕淳朝她借来一个电源插头,将手机放下,去了窗边。
车流,建筑,行人,琳琅满目。
感觉她已经好久没出去了……
外面阳光很好,风吹在脸上也很舒服。
说起来,虽然开刀很遭罪,但这段时间难得的清闲。
铃——
“喂?”
“慕小姐,抱歉打扰您。大堂这里有一位秦先生,说是您让他来帮您取物品…啊,好的好的!明白了!打扰您了!”
挂了电话,值班员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混杂着惊讶和困惑,走过来,态度恭敬了许多:“不好意思先生,误会一场。业主确认了,您请进,需要帮您刷卡吗?”
“不用麻烦,谢谢。”秦谙习微笑着点头致意,从容地走向电梯,仿佛刚才的阻拦只是一个小插曲。只有微微握紧的行李袋提手,泄露了他的不悦——她竟然真的这样严防死守他。
来到她的楼层,用密码打开门,一股熟悉的、属于她的淡淡冷香扑面而来。
秦谙习反手关上门,几乎没有犹豫,径直走向卧室。
就像他第一次来时的感受,这个家没有人味儿,卧室也简单到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让人感受不到温暖。
他的目光锁定了靠墙的衣柜。
打开衣柜门,里面整齐地挂满了各式衣物。他的指尖缓缓划过那些衣服,最终停留在一件真丝睡裙上。
不久前发生过的事在眼前浮现,这上面似乎还留存那夜她在身下时的温度。
他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柔软的织物中,呼吸变得深重而急促。
上面沾染的,是独属于她的气息。这味道让他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奔涌,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和占有欲席卷全身。
他真是像个禽兽一样,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病人在手。
慕淳对他的容忍比他想象中要多的多,让他忍不住要去探探边界在哪里。
“姐姐…”他低声喃喃,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扭曲的眷恋:“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只有我。”
他在衣柜前站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但眼底的偏执并未散去。
这些衣服,每一件都很适合她,他挑了一些色彩温暖的,她不愿意给他好脸色,至少让他从另一个角度见到柔和的她。
慕淳实在无聊。
傅明安那家伙也是,这几天竟然人影都不见,甩手把她交给一个高危的家伙。
可能由于盯着天花板打发时间过于乏味,秦谙习提着一大包衣物回来时,她一下打起了精神。
“我看看你都拿了什么?”
慕淳打开一看,都是她平时几乎不穿的,因为上班就要严整,那些漂亮的鲜艳的都放在橱柜里吃灰。
她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顿时清爽不少。
秦谙习看见她走出来,眼睛缓缓张开了一些:“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一套鹅黄色的运动款休闲服而已。
他那种眼神,不知道的以为她是穿了什么惊艳的高定。
装模作样。
床头的手机发出提示音,她走过去一看,电已充满。
虽然有两天没看手机,但是也没有什么工作上得事情需要她处理,看来在她住院这几天,傅明安全揽下来了。
她正想要给沉倾叶打个电话,一个有备注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下意识看了眼秦谙习的方向,那家伙似乎并不觉得科普读物无聊,看得津津有味。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急切又稚气的女童声:“妈妈,是我!”
这个声音好像是甜甜的蜜酪融在她心上,慕淳立刻展露笑颜,声音也带着刻意的宠溺:“呀,是言言呀,想妈妈了吗?”
秦谙习要翻页的手顿在那里,抬眼看过去,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慕淳。
慕淳挂了电话,心情很好,余光里,秦谙习目不转睛的盯着读物,翻到那一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