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心花怒放,可是又担心沈天予来真的。
她将手指敞开一道细小的缝,偷看他。
沈天予一颗颗解开上衣纽扣,脱掉上衣,露出薄肌分明的上半身,接着脱掉鞋子,长腿一抬,跨进浴缸里。
他做了个让元瑾之怎么都想不到的动作。
他骑到了她的腿上。
元瑾之要疯了!
他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来考验她?
哪个女人能经得起这种考验啊?
只是看他的脸,她就已经心跳快如擂鼓,何况骑在她的腿上?
沈天予垂首,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呼吸声和她发间的香气缠在一起。
他抬手关了灯。
浴室一片昏黑,只外面的路灯和月亮透过窗帘照进来薄薄的光,在她和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元瑾之脑子已经懵了。
热烘烘的,不知所措。
她怔怔地望着沈天予俊美立体的轮廓,只觉得现在的头有从前三个大。
她被温水打湿的双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已如狂风骇浪,掀起轩然巨波。
她后悔,瞎要什么风情?
换来的要么是被拉到跳楼机、蹦极和天女散花三合一的游乐设施上吓得半死,要么就是被架到“火”上烤。
这可不就是被架到火上烤吗?
还不是一般火,是朝天热火,是炙火。
偏生火候熟透了,她也不敢吃,怕危及自家亲人。
因为竭力克制,她双手撑在浴缸里,身体在微微颤抖。
沈天予唇瓣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压低声音问:“你抖什么?”
他还骑在她的腿上,没有要离开的架势。
元瑾之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在燃烧,烧成了灼热的炭,像冬天用来围炉煮茶的那种发红的木炭。
她垂着头,头竭力往旁边撇,低声说:“你起来,有话好好说。”
沈天予侧脸轻刮她的脸颊,低沉声线轻声问:“这是你想要的风情吗?”
元瑾之连声答:“是是是,是。”
“还嫌我不解风情吗?”
元瑾之想说,你本来就不解风情,但是又怕他搞更过分的,万一跟他擦枪走火了,出事的是她的家人,又不是他的家人。
她小声说:“解,解,解,你解风情,风情万种。”
沈天予唇角轻勾,无声一笑。
原来调情这么有意思。
确切地说是跟她调情有意思。
上次在贵市那家酒店,盛媚被冻在浴缸里,衣服湿成那样,撩拨他,他只觉得恶心。
原想放过她,但是想到她最近的嚣张模样,沈天予道:“你求我。”
元瑾之张嘴想求饶,话到嘴边,脑中浮现出顾近舟的话,得端端架子,别总是被他拿捏。
她仰起头说:“真以为我怕你吗?”
沈天予嗯一声。
嗯字二声,眼神探究。
元瑾之忽然伸手朝前胡乱摸了一把。
那一把不打紧。
沈天予喉间发出难耐的一声,眼神一沉,上半身本能地一僵,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多难得。
清心寡欲的修仙美男,清醒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控制不住的时候。
元瑾之扑哧笑出声,报复似的说:“这种事,从生理本能上看,女人比男人更能忍,看谁先求饶。”
她又朝前胡乱伸手,想去抓他。
沈天予倏地从浴缸跃出,湿淋淋地立到地板上。
紧接着背过身去,过了几秒钟,他迅速取了个大浴巾,往湿漉漉的长裤上按了按,朝外快步走去,得去隔壁浴室想办法冷静。
他没料到元瑾之真敢上手。
这女人伪装性极强。
一开始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装得像个受惊的小绵羊,对他百依百顺,现在越来越嚣张,越来越大胆。
是的,昔日的元球球渐渐混成了如今的元大胆。
站在花洒下,打开凉水不停浇淋自己的沈天予,脑中冒出了这么个绰号。
凉水打在他修长漂亮的肌肉上,他脑中浮出她湿衣服下面的曼妙曲线,想着等破劫后,就可以撕了她的衣服,痛快地要她。
一想到这,日子又有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