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面色苍白疲倦,双眼紧闭。
沈天予俯身跪下,心中默念一声:师父。
宗衡冲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说好的休息一个时辰下山,可是独孤城直到天亮才缓缓睁开眼睛。
沈天予在他身前一动不动,跪到天亮。
独孤城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去扶沈天予,口中道:“你这又是何苦?师父没事,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这一睡睡过头了。”
沈天予不答。
地毯上的血,他已经看到。
他伸手抱住师父,深深地抱着。
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便是师父。
无私的爱。
不求任何回报的爱。
他低声说:“对不起,是徒儿太任性,一意孤行害了师父。”
独孤城苦笑,“何苦这么想?你这么想,师父所为岂不是徒劳?师父只要你开开心心,只要你们幸福。”
沈天予抱他更紧,心中情绪剧烈翻滚。
宗衡起身离开。
他一世未娶,未育,也收过很多徒弟,最爱的徒弟是独孤城。
但是独孤城和沈天予那种复杂的师徒情,他没法感同身受。
沈天予将独孤城扶到自己背上,背着他跃下山去,把他放到车子后座,载他回家。
山上的法器,宗衡收拾。
接下来的几天,沈天予形影不离地照顾独孤城。
等他身体有起色了,顾家所有人都来探望他。
就连远在医院做康复的元伯君也坐着轮椅,来探望独孤城。
在医院康复数月,元伯君说话比从前利索许多。
他一双锐利老眸望着独孤城,缓缓道:“二十多年前,先生率百灵,和阿峻阿尧舟舟等人,远赴海外,剿灭毒枭,不图名,不图利,我就知先生,是大爱之人。将易得耳,至如城者,国士无双。”
这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刘邦评价韩信的话。
元伯君将“信”改为了“城”。
这是至高评价。
独孤城微扬嘴角,淡淡道:“过奖,天予是我徒儿,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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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予抿唇不语。
元瑾之睫毛颤抖几下,心中十分自责。
沈天予抬手摸摸她的头,“放心,我师父不会有事。”
他看向元慎之,“安抚好她,送她回去。”
放在从前,元慎之高低会怼他几句,可是现在他老老实实地说:“好,你照顾好独孤前辈。”
沈天予淡嗯一声。
元慎之喉咙滚动几下,声音发涩道:“独孤前辈,是这个世上我最崇敬的人。”
他把元瑾之带进车里,上车发动车子。
等车影彻底消失,沈天予纵身一跃上了山。
山上结界未破,但是沈天予可以自行穿入。
来到师父刚才做法布阵的地方,他静静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一件青灰色道袍,面色苍白疲倦,双眼紧闭。
沈天予俯身跪下,心中默念一声:师父。
宗衡冲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说好的休息一个时辰下山,可是独孤城直到天亮才缓缓睁开眼睛。
沈天予在他身前一动不动,跪到天亮。
独孤城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去扶沈天予,口中道:“你这又是何苦?师父没事,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这一睡睡过头了。”
沈天予不答。
地毯上的血,他已经看到。
他伸手抱住师父,深深地抱着。
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便是师父。
无私的爱。
不求任何回报的爱。
他低声说:“对不起,是徒儿太任性,一意孤行害了师父。”
独孤城苦笑,“何苦这么想?你这么想,师父所为岂不是徒劳?师父只要你开开心心,只要你们幸福。”
沈天予抱他更紧,心中情绪剧烈翻滚。
宗衡起身离开。
他一世未娶,未育,也收过很多徒弟,最爱的徒弟是独孤城。
但是独孤城和沈天予那种复杂的师徒情,他没法感同身受。
沈天予将独孤城扶到自己背上,背着他跃下山去,把他放到车子后座,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