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告诉沈加明,那张纸条,是她安排人送到刁德手里的。
只希望刁德争气一点,死之前能给齐永霁多添点麻烦。
光幕中,乌清终于按捺不住地问:“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乌大人若真的好奇,不如亲自去问一问皇上。”
尖细的声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刁德和乌清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
远处的火把影影绰绰,乌清回头,隐约看到莫诚的干儿子吴贵带着一队侍卫,站在他们身后。
吴贵手中的灯笼忽然亮起。
样貌阴柔的小太监有一张漂亮但过于白净的脸,猩红的嘴唇张开,牙齿森白,像是死人的肌肤。
森严的侍卫立于他身后两侧,衣着漆黑,跟鬼兵似的。
乌清急退几步,嘴里差点溢出一声尖叫。
见鬼了!
不,这跟见鬼也没区别!
不,这比见鬼还可怕!
刁德干巴巴道:“吴公公什么时侯来的?”
“在刁太师说‘命贱’的时侯。”
幸好刁德脸皮厚,很快就调节好被抓包的尴尬。
他捂着肚子,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痛苦:“吴公公是金贵人儿,自然不知道那些贱民的性子。”
吴贵扯了扯嘴角,没接他的话茬:“这寿宴尚未结束,刁大人还是跟咱家回去吧。”
刁德面露为难:“吴公公,不是我不回去,而是我腹中难安,若是御前失仪,冒犯到圣上,岂不是罪过。”
“皇上l恤大人,所以特意让咱家带了太医来。”
吴贵身后的侍卫让开一条路,一个提着药箱的太医露出身影,小跑到刁德面前。
刁德听着吴贵强硬的语气,已经明白今日难逃一劫,他也没再反抗。
太医像模像样地给刁德把了脉,淡然道:“一颗药丸的事儿。”
他从药箱里头取出一颗褐色丸子,递给了刁德。
刁德甚至想过药丸会是毒药,但是入嘴之后,一股甜味儿弥漫开来。
他失笑。
原来是红糖丸子。
乌清看到刁德的笑容,差点以为他疯了。
他有点后悔跟着刁德离开。
如果老老实实待在宴会上说不定还不会那么引人注意。
谁能想到他们都离开皇宫了还能被逮回去?
他怀疑吴贵就是故意为之。故意在他们以为逃出生天的时侯给他们迎头一击。
他绞尽脑汁地思考今日发生的一幕幕,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惶惶不安地等待。
刁德和乌清被侍卫“保护”着重新踏入宫门,朱门大开,他们的背影似是摸没入了一张深渊巨口。
他们回到宴会上,刚刚那个拍刁德马屁的朝臣还跟他们打个招呼:“刁大人可好些了?”
刁德实在没心思搭理他,和心事重重的乌清分开,各自坐回自已的位置。
这时侯,齐永霁已经定下比试的方式——武比。
文臣们自然是不依的。
只比武不比文,他们这些拿笔杆子的人怎么办?
齐永霁却十分坚持:“太祖曾说过,‘以文治国,以武安邦’。不会武?那你们的武考如何通过的?”
文臣们:……
那不是只考那么几次吗?
考过了自然就不用练了。
而且文臣的武考,十分成绩能有九分水分,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情。
有心思多的,自然开始猜测皇帝这是不是打算兴武抑文?
有人欢喜有人愁,可谁都不曾站出来反驳,比斗的方式似乎就要这么定下。
但是,齐永霁又忽然道:“只是打斗似乎过于老套,不如,每人各领一千人,进行对抗,如何?”
下头一片讨论之声。
齐永霁笑眯眯地解释:“这是大雍的法子,若是好用,也可以在军中推行。”
听到这话。大雍群臣不乐意了。
“呸!不要脸!武抄公!”
刚挽起袖子准备骂人的方循善:?
他犹豫片刻,还是放下袖子,拉住因为激动而跳起来的齐文和,示意他不要惊扰郑珣:“齐大人小声些。”
齐文和重新坐下,但是脸色依旧难看:“我辈姓齐之人简直羞与为伍!”
方循善好声好气道:“大雍军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