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格蕾塔停止了闪躲,落在一簇树枝之上。她念出成串的短句,他说听上去不像是她的母语,她说是一门新的语言,他说不许用它说我的坏话。
人头在看不见的地方掉落,好似有一只手穿过空气,将施术者的脑袋拧去。血溅当场,惊起四座,一时无人说话。
“算了吧,”一个声音颤颤惊惊开口,“在外面也找不到丝毫破绽,就算这里是东京,也一样。”
“不一样,”另一个声音怒吼,“这里是东京,除了魔法还有其他的存在!我不信我找不到她的弱点!”
战斗暂时停止,阳谋还在继续。
格蕾塔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昨夜狂欢的人们难道是被魔鬼吞吃了,竟一个都不曾剩下。但她找到了意外之物,她丢失的扫帚躺在同一个地方,就像是在等着她将它带走。
“你打算去哪里?”他问。
“不知道。”她说。
“你去我的安全屋吧,”他说,“你想住在高的地方还是踩在地面上?”
格蕾塔选择了离地面更近的。她在高处更能发挥实体,但总是要考虑被逼迫至绝境的情况。
宅子颇有年头了,格蕾塔落到院子里,即刻有上了些年纪的人迎上前来,虽说礼貌,却依旧在将她质询。她扔出电话,让他和对方说去,很快她就得到了一个房间和掩盖了探寻的目光,在穿过一片竹林之后。
别致的房间,哪怕在乱世里,也是独辟一处的幽静。老人退去,格蕾塔一人坐在房间里,从怀里拿出她唯一的行李。她打开盒子,黑色的绒布上,是她不堪回首的历史。
“我还真送过这种东西给你啊。”她哭笑不得。
“是啊,”他提高声线,“人消失不见了,就留下了这个。我差点把它扔进下水道了。”
“你不会已经这么做了吧?”
“没有没有,踩了几脚而已。”他说:“毕竟是特别的礼物,想哪天再见到你的时候,给你戴上。”
“不可爱的小狗,”格蕾塔躺在了榻榻米上,用手指钩住坠了宝石的项圈,“话说你到底在哪?”
“是个,”他环顾左右,“出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