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弥睁大双眼,瞬间清醒,冰冷无情的谋臣回来了,并一脚踹了过去。你嫌我快?!
起身,北弥气愤的整理好自己,听见几声轻笑,低头,看到刘赤仰面慵懒的半躺在哪儿,骄傲的展示落在他衣物上的成果,他可还有很多招数没用上呢。
对上北弥的视线,刘赤挑衅般舔了舔指尖,品尝着,表情玩味戏谑。
就像在说,哈,你把孤弄脏了,你得负责了。
北弥回忆起刚才对方布满老茧粗糙的碰触,以及刻意微敞的衣领,让他刚好能看见里面紧致的曲线,却不能完全拥有。
在这方面,刘赤是知道怎么恰到好处的施展魅力,来拿捏人的。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要那么长时间,我这属于正常围。”北弥为自己辩解,企图挽尊。
他无声的呐喊。
快怎么了?快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表现,因为战事当前,我快是为了不耽误江山社稷!
刘赤笑的更开心了,北弥面颊红的发烫,戴上竹帽,赶紧走了。
下次,我会努力坚持一会儿的,嗯,下次……
北弥刚才出去,李医师急切的围上来,之前北弥就是通过他秘密进入刘赤的帐篷里。
当时交流匆忙,李医师什么也没来得及问,现在再次见到,又生气又开心,激动的伸出手,想打北弥一下,接着想起这人身子弱到不孕不育,手便在空中硬转弯,打到了亭长的背上。
“干嘛啊!”亭长痛的呲牙咧嘴。
李医师:“我开心啊!”
亭长:“哇,你们这群代国人,开心就能随便打人了吗?”
没理会亭长的抱怨,李医师拉着北弥的手,关切道:“你要走了吗?”
北弥:“嗯。”
李医师:“什么时候回来?”
北弥:“不确定,但是应该很快会再见面的。”
李医师万般不舍:“好吧,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健康,现在大王没有痊愈,我得留在这边,既然你出来了,那我这会儿进去看看他好点没。”
北弥眼神心虚的躲闪:“啊……你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他需要一点时间。”
“为什么?”李医师问。
北弥:“他、他说他要一个人整理一下战略规划,不想被打扰。”
“哦……”李医师点点头,接受了北弥的胡扯,忧虑的叮嘱道,“现在大王体弱,你和他谈事情,不要故意气他,他得安神静养。”
“嗯,对。”北弥没后悔刚才让刘赤“身心躁动”,并在结束时踹了对方一脚,毕竟这是刘赤自找的。
脑子里又冒出些香艳的画面,北弥深吸一口气,把刘赤强行赶出脑海,让思维保持冷静的状态。
“我们走吧。”北弥对卫绝和亭长说。
“啊,这就走啊?那你把我们俩带过来有什么意义?”亭长埋怨道,他还挺想见一见那传说中的北方霸主刘赤。
拜托,刘赤可是唯一能让北弥这个大恶人展现出点人性的人!如果能搭上关系,自己就安全了!
“走!”北弥冷冷的瞟了亭长一眼,率先迈开步子离开。
原本怕说服刘赤有困难,所以带来他们证明自己,没想到稍微躺一会儿就得到信任了。
稍微……
北弥想起那句伤人的“好快”,在脑海中默默删除了“稍微”两字,并发誓绝不能这样咒自己了,这是身为男人最基本的尊严。
刘渊心的过往
多年前, 象郡,大街上。
马车疾驰,7岁的刘渊心坐在上面,望着窗外的景象, 街边有个死人, 野狗在吃他。
孩童拥有最纯粹的恐惧, 而强烈到了极限时, 幼小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 扭曲成了古怪的痴迷。
他盯着那残破的尸体, 久久无法移开视线。以至于, 母亲将他推下马车时,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母亲哭着大喊,墨色长发在风中飘荡,身形随着马车越来越远,在一个拐角处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