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会屡次提起。”
秦清淡淡道:“我只喜欢有本事的人。”
指挥使挑眉,不知想到什么又是叹气:“再有本事又有何用,终归只能蜗居小小的上河镇,就像你我,固然有千般本事,也只能困守丰州。”
“大人……”秦清似乎想要安慰,但想到皇帝恶心人的操作,也是叹气。
指挥使又说:“皇帝如此作为,可想过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秦清安抚道:“大人不必着急,陛下此举看似厉害,可等人到了丰州营,还不是由得你我说话,哪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再者,属下不信各地指挥使都那般好脾气,陛下此举,无异是在捅马蜂窝。”
指挥使显然也想到这个。
“难道还有敢直接反了不成。”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分明是心动。
秦清却说:“镇北军按兵不动,陛下手中只有京城卫那十万人,京城号称有十万,实则多为贵族子弟,不堪一击。”
“早前西南、北边一直骚乱不停,这里头要说没有那两位指挥使的手臂,属下是不信的。”
指挥使眯起眼睛来。
“丰州府距离京城太近,不如就收下这位眼线,只管糊弄着就是,至于以后,那就看必大周的气数了。”
指挥使哈哈一笑,显然对这话很中意:“你说的对,现在该着急的是皇帝。”
他递出一封信:“南疆反了,如今乱成一锅粥。”
秦清听见这话也有些意外,南边一直骚乱不停,但没想到会直接反了,如此一来,北边有百济添乱,南疆也战乱不停。
皇帝想要调兵遣将,就得依赖于各地指挥使,实在不该在此时派出使者,弄得双方剑拔弩张。
指挥使又道:“要不是镇北军态度不明,大周皇位还不知道轮到谁。”
语气之嚣张,竟是不把皇帝放在眼中。
秦清微微垂眸,知道大周已经到了危机关头,一个不好,大周便要改朝换代。
“大人,黄大人调任知州,上河镇一地就会有新的县令,若是来一个刺头,怕会影响我们的生意。”秦清提醒道。
指挥使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让老黄继续管着,这当头皇帝哪有功夫派遣新县令。”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求见。
“指挥使,知府大人派人来请。”
指挥使嗤笑:“他倒是急了。”
“钱大人虽是个左右摇摆的小人,却不是蠢人。”秦清开口道。
指挥使撇了撇嘴,淡淡道:“派人告诉他,丰州府能不能安稳,就看他如何选择,让他看看各地战报再做决定。”
丰州府内,钱知府得了回应脸色阴沉。
他气得砸了凉茶,大热天原本就心浮气躁,如今更是大汗淋漓。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大周皇帝还活着呢。”
即使屋内放着冰,也没能让钱知府静下心来,反倒是越发暴怒。
“大人,不如上周折弹劾他?”
钱知府听了更是大骂:“早些我说这家伙狼子野心,你们只为他说好话,如今都上了一艘船,他倒霉,本官能好到哪儿去。”
“可陛下派来特使,可见已经对丰州营起了疑心。”
另一个谋士却说:“大人何必着急上火,陛下又不是单单往丰州营送人,各地营房都有。”
钱知府反应过来,冷哼道:“也是,陛下这一招也不知是敲山震虎,还是打草惊蛇。”
“大人虽为朝廷命官,可远在丰州,还是要与指挥使好好相处,至于旁的,咱们在京城也留有后手,不必担心。”
钱知府一想也是,最主要是丰州营如今姿态,容不得他不同意。
不过钱知府打算将自己的后路累积的结实一些,匆匆忙忙让人往赵馨处送去银两。
丰州府炎热无比,京城更像是一个大火炉。
自打天气炎热起来,皇帝就包袱款款带着后宫爱妃避暑去了。
京城的百姓却没这么幸运,不但要忍受燥热无比的天气,还得面临反复动荡的政局。
皇帝对各地的掌控力越低,对权利的恐惧和掌控欲就越发强盛,恨不得将唯一眼皮子底下的京城变成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