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声音沾染了哭音。
眼泪眼看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叶盏狠狠转了转眼睛硬是给憋了回去:她又不是对着裴昭哭,纯粹是劫后余生后看见执法人员后太激动了。
“你做得很好。”裴昭没嘲笑她,他认认真真盯着叶盏的眼睛,眼神里尽数是诚恳,“很多人,即使是受过训练的部曲练家子都没有你反应迅速,能从两个暴徒手里轻易脱困。”
真的吗?叶盏本来沮丧的心情骤然变得晴朗,她猛抬起头:“真的?我也觉得,我一直在找机会,看他们一人动作不对劲才赶紧撞开了一条路,对了,我还给了他们一下,你看,就用这匕首捅了他一刀。”
说到兴致时还掏出匕首给裴昭看,却忽然想起这匕首是裴昭送的:“这还是你送的呢,怎么样?我杀鱼砍肉手腕上有的是力气,一刀下去他那手筋多半得断!……”
惊吓褪去,她滔滔不绝吹了自己半天,说个没完,追忆自己的光荣脱困史车轱辘话来回说了好几遍。
裴昭却始终没听腻,安安静静听她诉说,春日里枫树的花是米黄色的,满满一树米黄色的碎花,随着春风慢慢落到地上。
直到那头衙差们要走喊裴昭,裴昭才扭头吩咐他们:“你们先走,对了,活的那个嘴里的帕子不能动,免得他自尽。先送水牢。”
衙差们对视一眼,水牢可是大折磨,看来这犯人虽然能保得一命却要受大罪喽。难道这是大案子?
他们应了下来,带着犯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