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妈咪~”沉栀坐起身,揉着惺忪睡眼,话里还带着些晨间的软糯。
她昨天睡得晚,眼皮打架似的努力撑开又止不住地合上。
沉夏站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下午才返校,再睡一会。”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沉夏拉上了,房间里透不进一点光亮。
是个很适合睡眠的环境。
她赤着脚跑去洗手间刷了个牙,顶着满腔薄荷味在书房找到了沉夏。
沉栀弯下腰,软唇附在沉夏的菱唇上,轻轻一贴。正欲撤离间,沉夏抚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大手一揽,手腕发力,将她轻压到了自己的腿上,使得两人的曲线紧密相贴。
她的语气带着诱哄,像是伊甸园里蛊惑夏娃的那条毒蛇,每个字都能惹得人心神荡漾,“嘴巴张开,宝宝。”
沉栀被沉夏难得的主动弄得失了神智,眼睛乖巧闭上,耳朵听到了什么就如实地做出来。
她唇瓣微启,殷红的舌尖失去了遮挡在口腔里不安的瑟缩着。
沉夏不容置喙地探出红舌,顺着缝隙深入这未经之地。灵巧的舌尖勾住躲在角落的柔软,吮吸舔弄,邀着它一起共舞。
纤长的手指顺着腰窝向上,覆在沉栀的后颈上,以一种抚摸小猫的姿势揉捏着她的后脖颈。
沉栀的唇间溢出不匀的喘息声,双唇被沉夏吮的嫣红,眼眶也沁上了水雾。
她的双手握成拳,绵软无力地拍打着沉夏的肩膀。
紧贴的唇瓣分开,沉夏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沉栀的嘴角,让沉栀靠在她的肩头,平缓着起伏剧烈的呼吸。
她的嗔怪地睨了一眼沉夏,红润的双眸让她更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话还没出口,唇又被来势汹汹的吻封住。
温热的舌尖撬开齿关,不由分说地径直攻略城池。呼吸交错间,薄荷香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沉栀攥着沉夏睡衣的手骤然收紧,留下深深的褶皱。
“换个气。”沉夏的嗓音低沉,带着些粗喘。
她双唇润泽,涨红着脸,像是第一次学习游泳却被扔进深水区的人,胡乱地深吸一口气,慌张而笨拙。
吻毕,沉夏低低地笑着,心里无数次的夸着沉栀可爱。
沉栀坐在妈妈的腿上搂抱着妈妈,想起昨晚自己装睡时凑在妈妈胸口前听到的几乎要冲破皮肉的心跳。
她像是甜滋滋的气泡水,在夏日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沉栀能感受出来沉夏对自己的生理反应,也能感知她为自己而跳动的心脏,但她猜不透沉夏的想法,不知道沉夏会不会接受自己更进一步的表达。
所以一切都只能缓下来,步子迈的慢一点,等到妈妈全身心卸下防备。
可是沉栀却低估了妈妈对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吸引力。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能撕开沉夏所有的从容冷静,也没料到沉夏对于感情的接受能力很强。
沉夏自诩自己是一个道德感称不上多高的人,在乎的人也仅仅只有沉栀一个而已。
她不在意外界对她未来可能会和沉栀在一起的看法,那些话对她的杀伤力约等于无,或许能伤到她的只有某天沉栀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望向自己,指责自己对她的感情,但目前看来小猫似乎格外享受。
她们在这书房里呆了多久,两人便吻了多久,吻到沉栀觉得自己的下颌都快要紊乱方才停止。
高中一般周日下午就要返校,她们下午三点左右才吃上午餐,是沉夏早早做的,又热了一遍。
四点半,沉夏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车子开得很慢,足以让沉栀看清窗外的一切。
梧桐投下斑驳树影,阳光透过窗户将沉栀笼罩在内,这条路上大多都是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她们步履徐徐,似是想要依靠脚印延长放假的时间。
沉栀低垂着眉眼,卷翘长睫泛着淡金色的光,掩住她眼底的失落。
离学校越近她对妈妈的想念就越深,哪怕两人现下还没分别。
沉夏对她的情绪总是很敏锐,金丝眼镜折射出的柔光融化了她眸里那万年不化的冰山。沉夏单手握着方向盘,极致的白与黑相映衬,她目光依旧向前,只是用腾出的手摸了摸沉栀的发顶。
“怎么不开心了?”
沉栀的头偏向车窗,状似不经心地说:“没有不开心。”
驾驶座上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车安稳的停在路边。
沉夏捧起她的脸:“和妈妈说说看。”
她的眸光专注,眼里仿佛只能装得下自己,沉栀为此悸动。她用自己的脸轻蹭妈妈的掌心,把自己的低落剖开展现在她的面前。
“就是”她有些哽咽,“想到一上学又要五六天见不到妈妈,就好难过。”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紧接着脱口而出:“妈妈,小猫可以走读吗?”
沉夏也很想她,又怎么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