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不定,他个人在金属法坛上狂舞躲避,面色紧张!
并且因为护子心切、以及火焰缠身的双重缘故,方老一不小心就触动到了法坛上的药炉。
药炉本就已经是濒临炸炉,遭受到方老这么一不小心的触碰。
滋滋声响起!
一股如磨盘大的骷髅头,就从金属法坛上面涌起,毒气四溢,骇得方老再也不顾得多少,直接就从法坛上跳了下去。
这是方老的毒药炸炉了。
余列看着方老仓皇的模样,心中顿时大喜。
这场比试,他已经赢了。
并且姓方的输给他在先,那么等下解决了这方老之后,余列压根就不用通过论功奖赏、也无需镇子道徒的吩咐,就可以直接据有这药方堂的堂主职位!
到时候,他或许还可以再和佘双白讨价还价,重新商定事成之后的瓜分比例。
毕竟七三分成的差距太大了,只是余列为了吸引对方过来助阵,以及奢望对方能助他获得药方堂之位而定下的。
不过正处在斗法当中,余列连忙又将这些杂念压下。
他手持着火罐,大笑着,冲着被自己烧得落荒跳台的方老呼道:
“老家伙,我叫你一声,你可敢应声?”
余列略微转动手中滚烫的火罐,从罐子当中涌出的火蛇,就随着方老的奔走腾挪,而追着焚烧。
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方老的口中响起:
“竖子!老夫已经下台了,何必如此羞辱人!”
这股声音响起,以及对方在场中被火焰追着焚烧的场景,进入了围观众人的眼中,立刻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喧哗哄闹。
“方堂主输了!”
有人惊喜,有人惶恐,有人眼神复杂。
围观众人心中齐刷刷的都升起了同一个念头:“看来这药方堂,以后就要姓余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药方堂亦是如此,于是所有人看待余列和方老的眼神,全都变了。
只不过因为方老现在还只是在炼丹比试当中落败,失去了继续当堂主的资格,其人却还没有死掉,因此除了那几个毒口道童和藏在暗处的人之外,没有人敢大声的高呼大笑。
而东面法坛之上的余列。
他在听见方老认输的呼声之后,依旧没有停手,而是置若罔闻的继续举着火罐,焚烧对方。
偏偏方老又因为顾怜着自家儿子的情况,不敢直接的逃开,于是只能在场中四下腾挪,企图寻见空子,去救下方吴目。
如此做法,使得此人继续落在余列的算计当中,逼得此人大肆消耗气血、护体符咒。
“啊啊!”
方老怒火中烧,他隔着五六丈的距离,目眦尽裂,恨不得将余列生吞活剥。
“余列,你莫要欺人太甚!”
他忽地就将手伸进袖子当中,冷冷的盯着余列。
余列微眯眼睛,也冷漠的和对方对视。
恰在这时,火罐当中的火毒之药终于焚烧殆尽,纷涌而出的烈火停息,最后仅仅剩下道道黄烟喷出。
“哈哈!伱的火毒之药用完了。”方老的眼中爆发出惊喜。
这下子没有烈火再去阻止他,方老立刻就低下头,身子闪烁,朝着距离自己仅仅三丈远的方吴目扑过去。
但是当他扑到了方吴目跟前的时候,一股悲痛的怒吼声响起来:
“目儿!”
这声音好似老猿啼啸,将四周的人等纷纷一惊,所有人都抬眼看过去。
只见方老灰头土脸的,他跪坐在一堆药材当中,抱着一具干瘪的躯壳,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懊悔之色。
其人嘴嘴皮哆嗦:“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原来就在余列用火烧方老的时候,人脸鬼奴的凶性一息比一息大,它彻底战胜了对旧主人的畏惧,大肆的索取方吴目的气血。
而方吴目自身又只不过是一个下位道童,因此没有过几息,就被榨干成了干尸。
方老紧赶慢赶,终归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丧命,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方老身上气血翻滚。
那头刚刚吸干方吴目的鬼奴,竟然还没有遁走,反而在看见了方老之后,又像是看见了仇人一般,蠕动着就往方老扑上。
方老低着头,面色怔着。
在察觉到有鬼仆扑到自己跟前,此人的脸色狰狞,一把将鬼奴擒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