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仔细藏好,才命赵志将人请进来。
匡义早在外间等得有些焦急,引了余爷给赵匡胤行礼。透过屏风相连的空隙,解忧看见余爷收拾得极妥帖,一身杭绸浮织的衣袍,瓜儿帽子上嵌着一粒象牙玉版。数年未见,他竟显得愈发年轻富贵了。
赵匡胤也不急着谈事,吩咐给上了一个八瓣合金的果盘,慢条斯理地问道:“余爷与长孙都督是堂亲?还是表亲?”
余爷连忙拜了一揖,堆笑道:“将军可别这般折煞小的,余爷不过是江湖戏称,在将军面前,也就只有个贱名使唤使唤便是了。”
赵匡胤笑道:“不妨事,既是都督举荐的,关起门便是一家人。余爷年长,后辈尊称一声反而不生分。”
话说到此,若再是推辞,倒显得矫情做作,或是有意生分了。余爷赞道:“早闻将军天姿英伟,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停了停,又道,“与长孙都督算起来该是表亲,贱内的兄长曾在都督府当差,与大公子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换了帖子,乃是结义兄弟,拉扯上小人,便也与都督府有了些往来。”
听他这关系绕了半天,匡义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七拐八绕的,算是哪门子亲戚了?”
赵匡胤悠悠地望了他一眼,脸色沉静如水,温言道:“关系虽是有些远,但余爷竟得都督大人亲笔保荐,想来必是办事得力之人。”
余爷谦逊地拱了拱手,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也是都督抬举,之前办了几次差,幸好没砸在手里。此番听闻将军与副使大人为北区迁居之事烦忧,小人也有心效力,便去都督那儿自荐了过来,望能与大人分忧。”
赵匡胤带着玩味的神情,眉目间皆是泰然自若的澹澹,笑道:“差事也不是我的,烦忧的人是我三弟,我便是在旁听着。”
匡义早就不耐烦大哥的慢悠悠,见话头落到了自己身上,赶忙接道:“余爷,你这是有现成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