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听他的声音从腔子内传来,变得瓮瓮的:“马上过了年,我打算改元。上苍赐我神鹿,佑我大魏繁荣昌盛,一统天下。阿修,你读的书多,用什么字眼合适,你帮我想一想。”
谢兰修忖了忖道:“陛下所说瑞征是一对雄性白鹿,古话说:‘天鹿者,纯善之兽,道备则白鹿现,王者明惠及下则见。’陛下所遇的好事成双,必有大吉庆。陛下改元大事,妾本不敢妄言,不过牡鹿为‘麚’,不如就用‘神麚’为年号。”
“好字眼!”拓跋焘赞道,见谢兰修矜持一笑,不由搂着她吻了一下,“上天赐福,还需人自己的努力,明年改元神麚,朕要借这吉年,做两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危影幢幢
他要做什么大事,谢兰修并没有兴趣,但拓跋焘却似来了兴致、不吐不快一般,扳过谢兰修的脸,眼睛里灼然有光:“夏国虽被我打得一败涂地,但当时情势,一时还无法灭它。明年,我要要夏国归于我大魏的疆界!”
谢兰修略一想,便惊惶起来,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拓跋焘见她目光有些游移,似乎愈加兴奋起来,逼着她的眼睛对视着自己的,声音都高了一个调:“你心里有无数疑惑,可是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谢兰修有些害怕他此时的样子,勉强笑着说:“陛下的军国大事,岂有我一介女子插言的份儿?”
拓跋焘笑道:“你这么聪明,听听又何妨?说说又何妨?说吧。”
谢兰修觉察出他笑意背后的一丝丝不快来,觉得他托着自己后背的那双手都变得滚烫——而自己的脊梁骨,则一路凉下来。他对她的好,只怕就如对一件玩器,喜欢时爱不释手,若是有一天生了猜疑,自己就会粉身碎骨!她还没有摸透这位人君的性格,只好横了心搏上一搏。
“陛下灭夏国,自然是一统江河的第一步。妾先在想,皇后和左右昭仪都是夏国的公主,不知陛下是否会被牵绊。现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