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章写得好,人也聪明,为什么不可以?”姬元徽挑眉,不太理解裴煦过于惊愕的反应,“你书念得那样好,从前你家里没有让你去科考的打算吗?”
裴煦张了张口,又垂下眼眸,像是一时间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
姬元徽看明白了,看来裴家是没这个打算。
只知道裴家对他不好,没想到连他的前程也要一并折了。
姬元徽不想继续说这些让裴煦难堪的往事,他自己想到这些都觉得心头发堵,裴煦只会比他更难受。
于是他不再追问,而是扯开话题:“一会儿先去用早膳,若是感兴趣就去账房看看,若是对查账没什么兴趣就过来书房。说起来你与周二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你们是表兄弟,多见见叙叙旧,别让感情淡了。”
[我与他哪里来的什么旧可叙,他见了我都恨不得将白眼翻到天上去。]
“可是殿下……”裴煦面露难色,“表哥他,似乎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姬元徽装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更要当面好好说开了。”
姬元徽都这样说了,裴煦也不好再继续推拒,只能应下。
说起来,裴煦与周恃宁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是积怨已久也不为过。
给他与裴煦赐婚的旨意下来的第二天,周恃宁一大早便怒气冲冲来了他府上,一脚踹开房门,那模样简直称得上怒发冲冠。
“姬元徽!”周恃宁进门就是一声大吼。
姬元徽应了声:“唉,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疯了吗?”周恃宁气急败坏,“你娶谁不行你娶他?我看你是让美色迷昏了头了,前些日子我送来的那名册你一个字没看吗?他爹是太子党!太子党!他家给太子出了多少钱你没看见吗?”
姬元徽嘘了声:“低声些,低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哥们跟着你干的可都是掉脑袋的事,你要是成不了事,哥们这辈子也玩完了。”周恃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娶个细作放家里摆着,真有你的。”
“融融再怎么着也是你表弟,好好说话。”姬元徽端起茶盏抿了口,“再说了,我是那种会被美色误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