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的僧服衣领嗅嗅,确定没什么异味,她微蹙的眉头恢复平坦。
新与旧她倒是不太在意。
不脏,没什么异味就行。
半夏坐在窗边小榻上,将皱巴巴的僧服丢至一旁,她拎起寺方发放的挂脖工牌,细细打量起。
工牌上写有法号,俗家姓名,性别,入职时间等信息,相当地官方且专业。
她目光,着重放在了性别那栏——
“性别:???(该僧人的性别,目前较为模糊)”
行叭。
还真成了薛定谔的性别。
半夏随手将工牌丢到桌面,从小塌上起身,她跨过高高门槛,走出厢房,负手仰望院墙外的黑沉夜色。
片刻,怨念空洞飘忽不定的身影,围绕院墙飘来,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那东西还在?”
柳朝思跨过门槛,走到半夏身旁。
“在。”半夏点点头,上半身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
柳朝思:“可真有恒心,——你说这个副本中死而复生的诡怪,真的是由在砻坊市逝者的灵魂转变成?”
半夏耸耸肩,“谁知道呢。”
这个问题应该去问黑老板。
不过这种小问题,它基本不会给出回应。
两人闲聊几句,便回了厢房休息。
窗外夜色由浓转浅。
翌日。
酉禽还没叫,寺庙的钟先“叫”了。
窗外天色尚灰蒙蒙的,薄雾弥漫,打工僧便被钟声唤醒,丧里丧气地从床上爬起,更衣洗漱。
玩家们都挎着张批脸,骂骂咧咧。
唯独未被社会毒打过的半夏,依旧生龙活虎,对未来的打工生活充满美好的期待。
望着她活蹦乱跳的背影。
跟在后面的玩家们,心生感慨:
“真有活力。”
“突然明白过来,那些万恶资本家为什么都喜欢招学生。”
“希望社会能对夏队仁慈一些,下手的动作轻点,阿门。”
“请注意你的身份。”
“好的,我佛慈悲。”
“……”
身为新入职的和尚,玩家们的职业技能存在严重不足,暂且无法支撑敲经念佛的主要工作。
寺方高层经过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