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当时杨盈桦让她丢掉,她觉得以后会派上用场便随便找了个棺材扔进去。
祁德也瞪了她一眼,将帷帽往下压。被路过女人身上的香味熏得够呛, 墨旱莲也是。
她本就心烦,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箭在弦上又瞧见女人身边的男人。
“那是你父亲吧?”墨旱莲将银针收回去,略带嘲讽语气。
出乎意料,祁德没恼,反而饶有兴致地扭头盯着不远处的男人:“处理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剁掉。”
“把所有男人杀掉就从根源上解决了,哪还有这么多事。”墨旱莲长叹一声。
祁炆并未听见不远处两人对他的议论。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胡子,在女人的脸颊落下个满是口水的吻,色眯眯的小眼睛一直落在女人胸前。
“好妹妹,今天可算约到你了。”祁炆一手搂住女人细腰,拉着女人往楼上走。
“你不回去陪你夫人?今天冬至我还打算休息呢……”女人躲开他往嘴边亲的唇,娇羞地眨眼。
“她那么老需要陪什么啊,”祁炆挥挥手,“你这种如花似玉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才需要哥哥的爱护。”
女人用手帕挡住唇,轻推祁炆的胸口:“呵呵,那哥哥这次可不要赊账了。”
“不会,你哥哥是那样的人吗?你这个迷人的丫头,真的让我不能不狠狠宠爱,真是只可爱的小野猫……”
两人推搡着进了厢房。
窗外冷风吹进屋内,床帐微动,春光乍泄。
门被一脚踢开。
江玄紧跟在叶霁雨身后,看她拿着剑就冲了进去,手臂上的血都还没洗干净。
叶霁雨掀开床帐,直接将剑架在了正在兴头上的祁炆脖间。她双眼通红,脸颊上有干透的泪痕。
床上女人被吓了一大跳,尖叫着捂住身子。
祁炆举起双手:“哎哎哎,别!有话好好说,别告诉我夫人啊叶小姐,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也别把这玩意剑架在我脖子上啊!”
“你夫人死了。”叶霁雨面无表情地看他发抖,“你也该死了。”
祁炆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什么!?”
声音又因心虚而压低:“怎么就走了……昨天还好好的呢。就这样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养那么多孩子?!造孽啊……”
叶霁雨一剑刺入祁炆肩头。鲜血溢出,吓得床头女人抱着被子起身,匆忙去捡地上衣物。
“你他妈的多管什么闲事?!嘶……老子招你惹你了…………”
祁炆捂住伤口。想下床去拿剑,又被她往脸上踹了一脚,鼻梁断裂鼻血直流。
叶霁雨回头去看门口的江玄:“绳子。”
收到命令的江玄走到她身边,将手中麻绳递给她。站在她身边看她单手捆起叫苦不迭的祁炆,另只手还紧握佩剑。
捆好后,她朝祁炆膝盖踢了两脚,迫使祁炆不得不跪下。
叶霁雨以俯视的姿态说道:“别想独吞白鹤山。你没有继承权,只是贺氏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居心不良的狗。”
她单手拿剑,剑尖低垂。江玄蹲下身用手帕擦拭剑身血迹,从剑尖往上,接过叶霁雨递来的剑鞘,替她装好。
做完这一切,他未起身。半跪在叶霁雨的身边,视线从沾血的裙摆移到那张冷静的面庞,去看锐利的眼眸。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教我做事?”祁炆仍未罢休,不顾满脸鼻血。
“你真是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叶霁雨轻扬双眉,“死到临头还嘴硬。是不是要做成人彘才老实?”
“再把你的口口拔掉,丢进猪圈喂猪都嫌骚。”她边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