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人大概也是一样。南陆的手在黑暗中四处摸索,有点担心会戳到他眼睛,好在被沈鹤眠准确地握住,带到了自己脸上。
找到太阳穴后,南陆轻轻搭在上面,“这里吗?”
“嗯。”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南陆仍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灼灼盯着自己,如同以往。
“有好一点吗?”
“嗯。”
实际上他并没有觉得头痛有所缓解,只觉得头脑更加混沌难以理清思绪,像是蒙了一层雾,他被这浓雾吞噬的越来越深。
南陆感觉到了他身下的不对劲,避开他的手,起身从他怀里走出去,捡起手机,“出去吧,这里太暗了。”
灯光快速掠过沈鹤眠的眼,他单侧的手撑在地上,看起来有些难过,但当南陆把灯光再照回去的时候,沈鹤眠已经闭上了眼睛抵挡光亮。
南陆蹲下去,“再给我看一次。”
“什么?”
南陆也形容不出那种眼神,渴望、痛苦混杂在一起,难以言喻,让她的心奇妙的揪了一下。
“没什么,你眼底血丝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除了吃药和休息,你知道什么能加速痊愈吗?”沈鹤眠起身拍了拍衣服。
“什么?”
“保持心情愉快。”
医嘱里确实总是有这么一条,南陆想着。
“今晚能留下来吗?”他低声邀请,看起来像很没精神的小狗。
但南陆仍旧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她有九分地把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但还有一分的清醒。夜晚时分,人的理智会稍稍减退,沈鹤眠的克制或许会被冲动压垮。
“我不能。”她略有遗憾地表示,但却走过去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在沈鹤眠难以置信的眼神下说,“祝你今晚心情愉快。”
为防止自己某方面冲动起来加深沈鹤眠的病情,这个周末她没有再去找他,eva约她一起和朋友吃饭。
论性格,eva是南陆朋友里面最活跃的一个,南陆周末出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见妹妹,要么见eva。
eva中文名刘怡晚,是个很活跃的e人,身边有很多朋友,今天也带了其他朋友组局,喝酒喝到半夜,eva先不行了,被同行的室友带回家。
南陆和其他人认识但不算熟,于是也准备回家。对面的男人见状推开椅子,礼貌地问,“要走了?一起吗?”
“不用,我家离这里不远。”
“我家也在附近,我送你吧,太晚了外面比较危险。”
在有限的记忆里,南陆想起他好像叫陈晟,在检察院工作。其他人也起哄让陈晟去送送她,南陆盛情难却,隐约明白了eva的意思。
前些日子eva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的想法,南陆如实说有,eva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面前的人是符合她喜好的,清爽干净,礼貌得体,身材高大,性格开朗,看上去很擅长运动,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但真和他对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你。
成熟和青涩的完美结合体。
嗯,但是近期她的注意力都在沈鹤眠身上,失去了谈恋爱的兴趣。
外面天有些冷,树叶被风吹到道路边缘,堆在南陆脚底下。南陆看了看方向,“你家在哪边?”
对方说哪里,她就打算反着说。
结果这位先生莞尔一笑,“我家就和你家隔着一条路,在你小区对面。”
他怎么知道自己家在哪?
对方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上次去水库野营,咱们两个是拼车回来的。”
有这回事吗?野营倒是记得,最后怎么回来的完全忘记了。好像是两年前的事了。
陈晟挠了下脖颈,“不会又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没有,你叫陈晟,在检察院工作。”
“在检察院工作是没错,可我的名字,叫贺晟。”他勾起笑容,眼底写着果然如此。
“……”
也都差不多。
疯长的梧桐树到了凋敝的时候,冷风一吹婆娑作响。路灯被隐藏在枝丫里,斑驳的光在地面摇晃。路上车流不少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