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安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懒。不如换个方式好了。——你到处造谣我跟你要结婚,这笔账怎么算?”
“咔嚓,”太宰治轻飘飘地道,“到时间入水了。”
说着,他的身体往下一栽,整个人倒进了河流里。“噗通”一声好大水花,远处的编辑和负责人匆匆赶来,一个顶一个崩溃,负责人问:“他以前也这样吗?!”
编辑满脸我已经习惯了的放空:“至少……至少现在我们每天还能见到太宰先生的人影,不错了。”
他们以前都是直接去河里捞人的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这种诡异的工作上了!甚至后来还能碰到国木田独步,双方恨不得抱头痛哭,谁能体谅一下勤勤恳恳工作的社畜啊!!!
太宰治随波逐流,在东京的河流中不知飘荡到何方,眼看着没准要流进下水道,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鸢色的眸子微微睁开,倒映在他眼中的女生一如十四岁那年。
那年,她从河流打捞易拉罐,顺便把入水的他捞了出来。
捞出来第一时间是翻他的口袋,发现里面一个子儿也没有的时候拍拍手又想把他推回河里。
他幽幽出声:“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谋杀我。”
“我是在满足你的心愿啊,”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噗通把他推进河里。
“我的什么心愿?”太宰治在水中调整姿势,像水鬼一样发问,久久得不到答案,便回头看她,而她在岸上数着捞上来的有用的东西,一个眼神也没奉送给他。
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在水里,她又把他捞起来,正想掏口袋的时候,想起来这人身无分文,便干脆地松手。
太宰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下来。
她的上身被溅起的水珠打湿,头发也沾上水汽。她俯下身稳住身形,看着水里探出头来的人,他的眼睛像隔水的太阳:颜色明亮,却毫无温度。
“你在找什么?”
“找值钱的东西。”
“我不值钱吗?”
“看上去比我还穷。”
“我能让你吃饱饭,你跟着我,怎么样?”
她歪了歪脑袋,把他的头按进了水里。
“不怎么样。我
可以养活我自己。”
太宰治从她的世界里飘走。
第二天又飘来。
又飘走。
又飘来。
像是无定的浮萍,本该不在任何地方停驻,却因为路过她的次数太多,渐渐地浮游的根缠住了她,之后越缠越多。
她从水里将他捞起,他又从另一片水域将她捞起来。
流水清凉,手指温暖,他的手腕上有一块烙铁,印上痕迹之后滋滋发响,他被拽出水面,东京与横滨没什么区别,整个世界都是一样,唯独她的眼睛看着他,就让他与众不同。
“你怎么在这里?”
“编辑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这次漂游也太久了吧。你打算漂到下水道去吗?”
他认真思考片刻,精神焕发:“可以试试!没准我们可以从下水道一路向下,直到阴暗的地底……”
在阴暗的地方拥抱你,是冰冷的世界里感受着你的温度。这是个再大不过的诱惑。
手腕被放开了,她说你还是去死吧。
他叹息着笑着从水里起来,再一次抓上她的手。
再大的诱惑也比不过她本身。
你这家伙,可是用好奇这样原始的方式,把我栓在了太阳底下呢。
降谷零将伪造的文件递过去的时候,琴酒本应该无暇再看。
组织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击,动荡之中,boss音讯全无,下面的几个手握重权的干部在外来的打击中开始内斗夺权,组织人人自危,琴酒作为行动组的老大忙碌不断。
他先杀了好几个表露出叛逃打算的成员,在意识到已经杀不光这些人之后果断停手了。
浪费子弹给他们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