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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商(出书版) 第43节(4 / 6)

与鲁《春 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关于《易 传o象传》的作者,史书有不同说法,《史记》认为是孔子所作。参见李学勤《周 易经传溯源》,长春出版社,1992年,第46页。

7 秦国占卜师卜徒父说:“其卦遇《蛊》,曰:‘千乘三去,三去之余,获其雄狐。&039; 乃大吉也! ”这里引用的卦爻辞不属于文王《易经》。参见《左传僖公十五年》。

8《史记o孔子世家》说,孔子晚年为《易经》撰写了很多种注解,所谓《十翼》 或《易传》。但司马迁这个说法有些问题,因为《十翼》并不都是孔子所写, 如《象传》和《彖传》可能是周公作品。其他篇章里常出现“子曰”,孔子 自己肯定不会这样写,它们应当是孔门弟子编写的。《周易》经传的详细知识, 可参考廖明春《周易经传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

这本书的内容,也许会让人觉得有些陌生,甚至不适。不过,从 “学术史”的角度来说,它也有很多年的酝酿过程,以及幸运的环境。

对历史有些了解的人,大都知道商朝存在人祭行为,但关于人祭 的消亡,用心探究过的人还不多,可能大都默认它伴随着历史的“进 化”历程而自然淡出了吧。这方面我有点幸运,能接触到一些较前沿 的专业知识:我本科就读于北京大学的文科实验班,当时和历史系的 两位同学交流得比较多,一位是和我同级的韩魏兄,一位是高一级的 林鹄兄,他们都是先秦史方向,后来拿的也是考古学的学位。韩巍的 硕士论文是关于西周初年殷商遗民的丧葬习俗的,里面提到当时的殷 商遗民还保留着“腰坑殉狗”及殉人的传统,跟同时的周人墓葬截然 不同。那时我常听韩巍聊起这些,所以就有了一些这样的认知:商文 化与周文化很不一样。由此推论下来,商人的人祭习俗,也应当是在 周朝的大环境里被禁绝的。林鹄兄的硕士论文则是关于周人的族姓观 念的,他认为,商人等东方族群本来没有族姓,周人灭商之后才赋予 了他们族姓,这个观点我也用到了本书中。所以,本书的很多缘起可 以追溯到本世纪初。

后来,在清华大学历史系读研究生时,我本想进入上古史领域, 不过最终毕业论文的题目选的却是中古史,关于魏晋南北朝的南北战 争,因此告别了上古史若干年。到2012年夏,毕业论文已经完成, 又想起了昔日关注的上古史的很多问题。有一次,和研究生同窗、对 摄影和影视造诣较深的曲直兄聊天时,又说起了商代人祭,他便推荐 我去看梅尔o吉布森的《启示》(2006), 一部关于阿兹特克文明的人 祭题材的电影。我看了之后的感觉是,和商朝的考古有许多呼应之处, 而且电影还提供了直观的视听效果,让我似乎看到了商纣王、周文王 时代那些活生生的画面。这种身临其境的现场感很重要,它让殷墟人 祭坑中的累累枯骨再次复活起来,所以我那时便准备动手写一篇文章, 这便是后来的《周灭商与华夏新生》。

很巧的是,当时林鹄兄和我住得很近,他那时已拿到芝加哥大学 的人类学博士学位(西方的考古学属于人类学),正在清华大学历史 系做博士后。所以,那个夏天我们又能常在一起聊了。有一次,我们 一起骑车去韩巍在蔚秀园的家,在颐和园路上又聊起了商周变迁,惊 奇地发现我们居然想到一起了,都猜测周公在废除人祭的历史转折上 有关键作用。当天,林鹄兄便把他的一篇与此相关的会议报告发给了 我,其中考古部分的内容被我用到了《周灭商与华夏新生》一文中。 这篇文章发在2012年的《读库》第5期。

回想起来,我能进入这个领域,受惠于韩巍和林鹄之处颇多。

博士毕业后,我到新疆大学工作,其间几度想把《周灭商与华夏 新生》一文写成专书,因为我想写一系列有关中国古代历史的书,展 现中国历史这条巨流之河如何从远古汇聚、奔涌而下,而用新石器到 商周之变做开篇最合适——从头写下来,也免去了每次交代历史背景 的麻烦。我曾写过孔子,写过刘寄奴刘裕,也都算是这个系列中的部分。

按我最初的计划,写上古,就不能再局限于商周之际,要从新石 器开始,把中国早期文明产生的全过程,以及人祭宗教的来龙去脉都 写出来。这意味着考古学的内容会占一大半,难度很大,毕竟进入一 个新领域需要时间成本,像王国维、郭沫若、陈梦家等先贤“触类旁通” 的学科拓荒时代早已过去,现代学术的数量积累已经很大,学者的研 究方向也都变得深而窄,学术生涯大都只能在博士论文的基础上生发、 拓展,进而成为特定领域的“专家”。换句话说,到中晚年又另起炉灶、 做大跨度跳跃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我曾几度尝试,只感到无暇亦 无力再进入新石器与夏商的考古世界。不过,当时也形成了少量文字 积累,如本书中关于藁城台西商代遗址的一章。

到2019年春,韩巍赠了我一系列多年收集的考古报告与上古文 献。而在这年,我对《周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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