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被骂一点都不可惜,在喻沅眼里她怕是更没有吸引力的了。
乔暖眼巴巴地看着喻沅站起身,喻沅居高临下地看她。乔暖难得穿得这么正式,头发妆容都收拾过,干净清透五官漂亮,充满委屈和期待地看着她。
虽然很擅长逃跑,但的确哪里都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她吃过的。
喻沅本来是带着气来的。她已经对乔暖足够特殊,没有任何一个其他人做成乔暖这样不被她拉黑删除并肆意报复,只有乔暖,她准备亲自来看一下,看看这个脑子迟钝人机感重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的小手办到底在想些什么垃圾东西。
所以她勉强挪开一天的行程飞过来,看见乔暖穿得比跟她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好看,她好像又瘦了,修身的上衣导致手臂肩膀的肌肉线条显现出来,所以整个人都显得精神清爽,就算站在一排的最边上也是相当吸引眼球的那一个。她总是跟在陈放身边,躲在人身后的时候她张扬得很,很松弛,表情也多,会轻易地怼走一切不怀好意的人。
像是被主人牵住绳子就可以随意大声冲别人叫的小狗。
喻沅烦躁于这种想象,或者说乔暖就算是冲着别人叫的小狗,牵着绳子的人也该是她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根绳子会落在别人手里,哪怕那个人是她的老师,谁知道这老师又抱着什么歪心思,哪天忽然觉得小狗毛色漂亮长得可爱又亲人就想吃上一口。
而且,会叫的乔暖分明很可口。
喻沅在旁边观看了乔暖和申杰对话的全貌,这小狗不仅会冲着别人叫,惹急了会干净利落地咬人。虽然喻沅觉得申杰这种垃圾咬他都是脏了自己的嘴,但她必须承认终于不迷迷糊糊突然对垃圾露出小狗牙的乔暖很帅气。
如果不是看到这段,她也不会在时间所剩不多的情况下出来要开车送她。其实乔暖本来就不是随别人捏的软柿子,她做喻沅助理时拎着酒瓶子到处跟讨厌的人喝酒时就露出过嫩白的獠牙。喻沅想到这些,在心里承认并默许了对乔暖的偏爱,她愿意在她身上花些时间,到从她口中说出让她心满意足的答案。
两个人短暂的交流戛然而止,喻沅开车去机场,乔暖也被陈放打电话:
“别闹太久,晚上要一起吃饭的,这顿饭也很重要。”
“哪里就闹了,人都走了。”乔暖嘟囔。
“?这么快?”
“你到底在说什么快……”
“我没在说什么快,有些人心眼乱七八糟把老师也想得乱七八糟。”
虽然今天咬过别人但被喻沅和陈放埋汰过两遍的乔暖毫无还手之力。
“下午没什么事要不去禅修吧,我把地址发你。”
“……”
电话挂掉,陈放在庭院中心透透气,不急着回那个找她的人从不减少的名利场。
贾司走过来,拿来一瓶冰镇过的气泡水。
陈放看她一眼,接过来。
“谢谢都不说吗?”贾司说。
陈放往身后看了一眼,回身:“不谢了,贾老师前途无量,你发展得越好,说我不识好歹不收你做徒弟的人就越多,抵了。”
贾司:“那你就勉为其难,收一下呗。”
“你是老头子吗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了这么多年?”
贾司嫌弃得很:“你都不如说我是老太太。”
“小乔的画很好吧?”
“你看,不让我翻来覆去地说,你自己倒是翻来覆去地问。”
“加这次一共问了你两次,刚才你被人拉走了没说而已,不要造谣。”
“不造谣,那我也不说,好不好您自己有判断,干嘛要问我的意见。”
陈放把气泡水塞贾司怀里:“不喝了。”
她走开了,身后目光散尽,彼此抵着关于价值和猜测的眼色。
晚上酒局,是主办方庆祝画展正式开始的大酒局,画商出钱,关系好的相关行业和协会人士都在。回住处睡了一会儿的乔暖洗了个澡,又换上一套运动服素面朝天地来,陈放无奈地按着太阳穴:“行,你就吃吧,不用吭声。”
乔暖点点头,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陈放可能觉得有点气不过:“你的漂亮老板怎么走那么快?你是哪里做得不对了还是话说得招人烦,心情是不是不好?不好的话晚上别睡了,起来再画两幅,今天已经有画商来谈价了,你存款也花差不多了吧,正好趁这个热度多画多卖,多赚一点是一点。”
乔暖瘪嘴,她觉得干脆明天去禅修算了,又想到如果被陈放知道她真的去禅修不知道又被她暗地里调笑几次。
不过陈放说得也不是不行。今天晚上的酒也好,一瓶都是大几百的价格,她只顾着又吃又喝,谁来找她聊天她都跟人家碰杯,人家又不好意思不喝,来谈价格的,来约稿的,她一律让他们找老师。
饭吃到最后陈放当众捏她耳朵:“我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吗?”
已经喝了不少的乔暖笑嘻嘻地蹭蹭陈放的手掌心以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