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然,即便如此也不能全信,更何况那些传了不知多少版本的流言,可信度更是几乎为零。
不知不觉走到ke,她收回思绪,推门而入,陈清越早已等候多时。
“嘿,你来了。”
钟漾环顾四周,居然没有一位客人,她惭愧道:“抱歉啊,还是因为我影响店里生意了。”
陈清越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没事,过两天就恢复了,正好就当休息。”
“但愿吧。”钟漾也不怎么笑得出来。
二人排排坐在吧台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旁边的这位老板似乎和裴昀峥是发小来着
那应该很了解他吧?
“来,一人一杯,我新调的酒,名字叫伤心夜。”陈清越将香槟杯递到钟漾手中。
她从许悠悠那听说了他们俩的事,此刻心知肚明陈清越在忧郁些什么,但她向来不掺和别人感情中的矛盾,只与他静静的品了会酒。
五分钟后,钟漾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老板,你知道裴先生他以前的事情嘛?”
“嗯?”陈清越眯起双眼,试图从钟漾脸上发现些什么端倪,“你对他很好奇?”
钟漾躲避开陈清越的目光,低头抿了口酒,含糊道:“就是随便八卦一下。”
陈清越挑挑眉,心想,如果告诉钟漾,其实也算是在帮他裴昀峥树立良好形象吧?
没错。
虽然自己的爱情遭遇了巨大坎坷,但他这辈子最好的兄弟裴昀峥,依然要得到幸福啊!
他说:“你先告诉我,你干嘛突然问这个,我再告诉你其它的。”
钟漾眉头轻蹙,解释道:“我今天听说,他好像还有个弟弟,两个人是跟着姑姑长大的?”
“好,你真是问对人了!”
陈清越犹豫都没犹豫一秒,直接全盘托出:“从法律上来说,裴昀峥和裴时泽的确是他姑姑抚养长大的。”
“你都听说这个了,那你一定也听说,他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狼心狗肺了吧?”陈清越语气十分笃定。
钟漾缓慢的点了一下头,“额,这你都知道的”
“那都是胡扯的,你别信。”陈清越望着窗外,视线却似乎落在数年前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暴雪天,司机接我回家,裴昀峥抱着他弟弟就缩在我家车库屋檐下面,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也脏兮兮,我还以为是两个乞丐呢。你能想象吗?零下十几度的天,他们脚上穿的甚至是凉拖。”
钟漾一愣,“他们那时多大了?”
陈清越思索了一下,“裴昀峥应该是八岁,裴时泽比他小五岁,
那就是三岁,反正都还是个小小孩儿呢。”
“我带着他们进我家取暖,结果裴昀峥抱着弟弟哐当一下跪在我爸妈面前……然后我们才知道,他弟弟浑身滚烫,正在发高烧。”
陈清越摇头感慨:“家庭医生说再拖一会,小孩的脑神经就要被烧坏变成傻子了——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裴昀峥哭,也是最后一次。”
钟漾皱起眉心:“这么严重……家里没人照顾他们吗?”
陈清越神情逐渐复杂,“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傻逼姑姑。我们原本以为俩小孩是被遗弃或拐卖的,问了才知道,他们居然是裴家遗孤弟弟生病,姑姑家没人肯救,裴昀峥只能抱着弟弟出来四处求助,可惜被很多人当作是流浪乞丐赶走。”
“他来到我家门口,已经是第十五户了。”
“半夜他们姑姑找来,进门就给了裴昀峥一巴掌,还骂了我爸妈一通,说我们拐卖儿童。”
钟漾难以置信:“原来他姑一直都这么不讲道理……”
“切,但不巧,我妈当时是教育部部长,其实有时候拿权势压人真挺管用的。”
“把她吓跑后,又问了小孩我们才知道,从春天到冬天,整整一年,他们就像狗一样,脖子上挂条铁链被拴在车库里,睡觉打地铺,吃什么饭,多久吃一次饭,都要看保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