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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回到庭院,季月槐问常夫人:“常公子这般模样,已经持续多久了?”

“已经半年有余。”常夫人望着儿子那屋,满眼心疼。

“这半年里,武馆中可有出现相似症状之人?”季月槐继续问道。

没想到,这句话刚问出口,常夫人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她瞥了眼四周,压低嗓子道:“大师,这话我平日里不敢讲”

李巽风机灵得很,他翻上屋檐张望一番,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常夫人语气紧张中夹杂着恐惧:“这些天,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家老爷也其实有点不对劲。”

“他半夜会目光忽然呆滞,不说话,直直地坐起身子,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前边,任我怎么摇他都没反应。”

“每次跟他一提这事儿,他就立刻翻脸,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说自己不可能会变这样……”

常夫人越说越绝望,她捂着脸,凄然道:“要是他也变成安祖那样,我这辈子该怎么办啊?”

“大师,不瞒您说,我甚至觉得武馆里的学徒和武师们也有这种征兆,我已经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季月槐微微皱起眉头,若真如常夫人所言,隐踞在这武馆暗处的邪祟,恐怕就不是一般的难缠。

不过,难缠也无妨,那就走着瞧吧,看看是谁斗得过谁。

“夫人可否领我在武馆内四处转转?”

季月槐解释道:“向来邪祟出没之地,阴气会格外浓郁,可常公子居所却一切如常,想必它还隐匿在别处。”

常夫人连声答应:“当然,当然。大师还请随我来。”

习武房,膳房,内库,书房,家丁院一切正常,行至祠堂——也就是常姑娘自尽之处时,季月槐停下了脚步。

奇怪。

竟也无半分阴气。

这怎么可能呢?季月槐有些困惑。要知道,就连正常生老病死之地,都或多或少会有残存的阴气,更别说常姑娘这种满怀怨恨和不甘而去的。

季月槐并未声张,只是按下心底疑惑,穿过中庭,跟随着来到后院的墓园。

刚刚踏进墓地半步,他浑身都被阴冷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渗透,身边的李巽风也感受到了,不禁微微一抖。

只是常夫人和家仆似是没有察觉似的,只是殷切地替他们领路。这倒并不奇怪,因为只有打通周身经脉的修炼之人,才能感知出灵气与阴气。

往前,再往前。向西,再向西。

季月槐默不作声地斜睨了眼西北角,腰间的铃铛颤动不止,他伸出食指轻轻压下。

西北方只有间马厩。

第4章

马厩看起来废弃已久,围墙歪歪斜斜,看起来一推就能轰然坍塌。食槽也积着雨水,周围散落着砂砾和干枯的稻草。

马厩里发生过什么?死过人,还是埋了尸?

刚欲询问常家人,季月槐却敏锐地捕捉出常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于是,到嘴边的话巧妙地转了个弯:“无意冒犯,请问常小姐的墓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常夫人仿佛松了口气,她替他们指出了中间的一座坟。明显是新修的一座墓碑,碑体光洁,没有风吹雨打的痕迹。

“爱女常雪容,长眠于此。”

可季月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坟前,是否有些太干净了?

没有一束花儿草儿的,连上供用的点心都没有,只有三根早已烧完的香草草插在铜炉中。

季月槐记得,桃溪村也有户人家的小女儿早早地去了,她的坟前堆满鲜果与菊花,父母还拖人烧了纸扎的屋子和轿子,甚至猫儿狗儿给她,生怕小丫头在下面缺衣少食,觉得孤单。

到底是常家人不爱这个女儿,还是说……

季月槐意识到情况蹊跷,默不作声咽下疑惑,决定夜里来探个究竟。

分别前,他从袖中掏出某物,小心地递给常夫人。

这是一枚小巧的护身符,月白的缎面上涌动着若隐若现的光泽,右下角还绣着朵针脚歪歪扭扭的槐花。

“请夫人务必贴身藏好。关键时刻会帮您渡过难关。”

季月槐讲话语速不快,嗓音也温温和和的,但总有种让人信赖的安全感。

常夫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李巽风不禁感慨:“若现在我想拜您为师,会不会太晚了?”

季月槐笑眯眯点头:“会。”

“天,诀怀散人竟如此无情!我李某人的心要碎成两半了”

季月槐无奈道:“省省吧,把你那颗心粘粘好,将来还得献给千霜姑娘呢。”

李巽风挠挠头:“您说的也是,那我就先不碎了,嘿嘿。哎,对了,我上次讲一半没讲完,那位秦司首年纪轻轻哎哎,前辈你去哪儿?”

落日西沉,余晖似金粉般被泼洒在湖面,晚风悄然拂过,吹皱了粼粼的湖光。

湖畔人流如织,熙来攘往。相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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