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自爆肉体之后，只剩至尊天魂，实力也会有所下降。

届时天魔至尊不守承若，将景万鸿击杀之后，应该就轮到自己了。

可是……

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如若不按照天魔至尊说的去做，那景万鸿立刻就要形神俱灭！

艰难的抉择，在妘染心头不断徘徊。

“族长！”

“族长不可啊！！！”

“你就算是自爆了肉体，他们依旧不会放过紫冥国主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族长您定要三思，大不了日后为紫冥国主报仇！”

“……”

凤凰一族那边，传来了不少族人的声音。

谁都知道——

放弃景万鸿，才是妘染此刻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

谁都不是妘染！

“妘染，你……你不可以……”

景万鸿看着妘染，哪怕是虚幻状态下的至尊天魂，双瞳都宛如布满血丝。

是的。

他很虚弱！

只有他自己知道——

匕首早已经吞噬了他所有的力量，是天魔至尊故意给他吊着最后一口气，来操纵妘染！

自爆？

不可能的。

天魔至尊已经封禁了他整个至尊天魂，他连抬手的可能性都没有，又何谈自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完全静止。

四周的轰鸣声，漫天的尸体，不断迸发的血雾，大量攻击的色彩……

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妘染的眼中，只剩下了景万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