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她想必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幽会……哦不,也许一场还没结束,就被这天生异象而中断。
“齐宣、翁白,你们近来可好?”沈清逐关心两个弟子。
听到久违的关心,翁白红着眼睛一头扎进他怀里,抽抽噎噎地说着“好想你啊师父”一类肉麻的话,他苦中作乐地想师父离开玉昆宗也挺好的,至少比以前温柔多了,让他敢在他面前撒撒娇。
齐宣则立在旁边,闷声向他报告了这三年里功法剑术上的进展和成就,沈清逐很欣慰,也有点眼酸,想像之前离开玉昆宗的时候一样摸摸两个弟子的头,可是却发觉他们已经长得很高了,遂转而拍了拍二人肩。
赵掌门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红了眼睛。
沧海楼忽然降下来一群人——沧海楼楼主和他的弟子们。
乱哄哄的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他们都抬头看着这位楼主。
沧海楼楼主面无表情,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你们之中有人破坏了沧海楼的规矩。”
“破坏规矩的后果需要所有人一起承担。”
他的威压太大,胆小的无人敢提起抗议,胆大的更是想赌一把找到沧海楼真正的无价之宝。
有人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有什么后果?”
沧海楼楼主不语,扯动面部肌肉,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身边的弟子们静默无言,在他身边依次排开围成一个阵。
刹那间地动山摇,所有人都蓦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一头巨大的如山一样的巨鲸从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缓慢地游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座巨鲸,可见它的个头有多大,而之所以看上去游得缓慢,纯粹是因为它太大的缘故,实际上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视野中扩大。
大家纷纷变了脸色,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像沧海楼楼主一样飞到空中,但是所有人都崩溃地发现自己飞不起来了,连法器也失效。
只能干等着灾难降临,这滋味可真是难受,紧张焦灼的等待中,人们忽然听见一阵空灵悠扬的歌声从远方传来。
殷海烟眼神闪烁了一下,抬头看向沧海楼楼主,楼主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也正在望着她。
她心中有了一些猜测,如冰山一角,似懂非懂。
沈清逐来到她身边,拧眉望着这一幕,表情凝重地像是打算与她死在一起一样。
殷海烟安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们能逃脱,这次也可以。”
沈清逐忧心忡忡:“我担心遂遂和平儿。”
殷海烟握住了放在身侧的手,侧头微笑道:“那我们就一起去找。”
沈清逐心念一动,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坚定道:“阿烟,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开。”
巨鲸掀起滔天巨浪,狠狠撞向沧海楼!
巨大的冲击力冲散了广场上的人群,咸腥的海水灌满了每一个人的口鼻,人们以为自己已经想到了巨鲸撞上来之后的情形,却远远低估了沧海楼楼主的手段——从天空中看去,沧海楼所在的岛屿被彻底撞了个底朝天,如同一艘船被海浪掀翻在苍茫大海上。
他不是要让海水淹没岛屿,而是要让所有人沉入浮生忧海!
第49章 真与假
空灵的歌声依旧在耳边旋转,冰凉的水像风一样流经相互握紧的手,张开眼睛时,却并不是身处海底。
脚下踩着的是坚实的土地,目之所及的也不是水的世界,而是一处寂静的峡谷。
两岸岩壁呈现土红色,其上寸草不生,峡谷里只有一条浅浅的河流在缓慢流淌。
殷海烟和沈清逐警惕地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而对面的河流边上又个什么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那边有人。”
殷海烟定睛一看,道:“是重随。”
她朝重随伸出左手,试图用手中的红沙将他卷上来。手腕上的二十四颗骨珠顿时分化为无数纷飞的红沙,从手腕上脱离,卷动着像一条绳子一样飞向重随,但是在距重随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绳子便用到了尽头,停了下来。
殷海烟收回骨珠,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无奈道:“看来我们只能爬下去了。”
回头一瞧,沈清逐却也盯着骨珠,看上去有些出神。
“怎么了?”
沈清逐偏开视线:“没什么,只是看到那东西,有点心有余悸。”
心有余悸?
殷海烟挑了挑眉,明知故问:“为什么?”
沈清逐却提起了另一件久远的事情:“从前在不烬原上,你就是用这个将我伤得体无完肤,五脏六腑都受损。”
殷海烟所操纵的红沙肉眼看上去是赤红的沙尘,可以凝结成各种武器的形状,实际上没入□□时才知道这是上千万根细小锋利的尖针芒刺,毫无死角地入侵被攻击者的皮肤,就是呼吸时也会吸入口中,进入五脏六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