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被血迹玷污了。
说到最后,温予也没回答江愿安他昨晚为什么会去敲她的门,还偏偏是昨晚。
“愿安!”
许寒枝与江永望远远见到了自家女儿,忍不住招手唤她。
“爹!娘!”
她将温予拽至夫妇二人面前,一本正经的介绍起来:“这是我的二师弟,温予,他可厉害了,是我们师门的甲等!”
温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依旧是不敢开口。
“别这么拘谨嘛,师姐都要走了,你不多说两句好听的挽留一下师姐?”
“师姐我会想你的。”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在场的另外三人顿时被温予逗得笑出声来,许寒枝开口问道:
“小公子,家住哪里?要不要姨娘顺路捎你回去?”
“多谢姨娘不麻烦了我家很远。”
是啊,他走了那么远的路,才能来这里认识江愿安。
见状许寒枝也不好再多作挽留,见他衣衫单薄,又塞了些碎银在他手中,带着愿安上了马车。
“后会有期!温予!我一定会去常清上境找你的!”
女子的声音悠悠从远去的马车传来,温予捏紧了手中的碎银,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只能远远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
他心中默念,好,后会有期。
温予转身叹了口气,没想到分别会来的这样快。可随即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他抬头看去,发现是梁疏璟。
“师兄还没走吗?我还以为师兄会与师姐一同回去呢。”
他强忍内心对梁疏璟的厌恶,继续摆出那副天真无害的嘴脸。
“昨夜照顾你师姐照顾的晚了些,便让你师姐先行回京川了。”
他刻意透露出自己昨夜与江愿安在一起,去观察温予的反应。
“这样吗我还以为师兄口中所称的师姐,是翙翎师姐呢。”
昨夜梁疏璟和翙翎的事情,他心中一清二楚,要不然他怎么会心血来潮在深夜去敲江愿安的房门。
梁疏璟明显脸色一沉,即便是面对温予那副人畜无害的嘴脸,他心中依旧是腾起一阵怒火,可他面上仍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轻笑了两声。
翊容山的雪又开始簌簌的落,温予却只想像那夜一样,一刀一刀,将梁疏璟捅死在眼前。
“时候不早了,你还不走吗?”
梁疏璟漠漠开口。
“有劳师兄挂心,这就走。”
看着温予离去的背影,他冷哼一声,松开了原本握紧剑柄的掌心。
江愿安当初将那本翊翎剑籍赠给他,也正是为了扶正他的心智,否则像温予这样的人一旦误入歧途,但便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头了。
京川,元璟府。
梁疏璟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宫里总时不时来人邀他进宫,偶尔是太后,偶尔是皇帝,只可惜璇玑不得不一一回绝,虽是拂了他们的面子,但只要等梁疏璟回来后补上便是了。
璇玑一一向他禀报这些日子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件,他无心去听,只觉手中的诗集都索然无味。
“江少卿呢?”他问道。
“江少卿今日方从翊容山回来,怕是不来元璟府当差了。”
璇玑默默陈述,心中感慨他真是离开江少卿半刻都不行。
“谁允她不来的,扣月奉。”
他一把丢开手中的诗集,有些不悦的命令璇玑。
“是”
璇玑默默低头,可随即便注意到梁疏璟要向外走去。
“殿下是要乘车出行么?”
“备好马车,去江府。”他悠悠吩咐。
江愿安彼时正躺在闺中呼呼大睡,在翊容山的日子哪里都好,就是觉总不够睡。如今回来了,可要好好补上不是么。
“小姐,小姐,快醒醒。”知秋焦急的唤她。
她费力地抬起眼皮,稀里糊涂问道:“怎么了?”
“璟王在正厅候着您呢,您快起来瞧瞧吧。”
知秋替她取来暖裘,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