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梓轩!”
身后传来柔嘉的声音,春棠不敢浪费时间回头看,奔跑不停,白色的兽皮裙摆在盛夏的热风中翻飞,裙裾掠过青翠的草木,鲜艳的野花,无尽夏淡蓝色的花瓣。
路如此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春棠气喘吁吁,灌了满肚子的热风,喉管干裂地痛。
“春棠!”
漫长的路途尽头好似传来易安的声音。
幻听了吗?
青光笼着银虎疾速奔跑的身影,青色的光芒散尽,银虎变成银发蓝眸的少年。
春棠一时间刹不住步子,撞进他怀里。
春棠抬头,怔怔看着他淡蓝色的眼眸,与无尽夏的颜色很像。
“易安”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半透明,浅粉色的长发凌乱披散肩头。
易安抚上她脸,小小的,冰凉如雪,“春棠,没事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春棠眼里泛起水光,全身心松懈下来,感到浑身疲倦,腰疼,腿也疼。
“只有你来找我吗?晏流医师来了吗?”
易安抚着她脸的手顿了顿:“当时我急着来找你,没有在意其他人。”
春棠低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春棠,这不是你的错,我早就说过了,晏流不适合当伴侣。”
“晏流医师很好,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易安心口像被一块巨石沉沉地压住:“你那么护着他,那么喜欢他?”
她和晏流医师交往的时间太短了,如今只是浅浅的喜欢。
春棠无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不想和他发生争吵,于是转移话题,向他道谢,然后说我们尽快回部落吧。
易安沉默了半晌,没有答应和她一起尽快回部落,低低地道:“春棠,下个雨季我们结为伴侣吧,我会比晏流做得更好,更能照顾好你。”
“易安,那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现在对你是妹妹对哥哥一样的喜欢,兄妹不能结为伴侣的。”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兄妹。”易安声音里压抑着什么。
“我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春棠轻轻一叹,“我们尽快回部落报平安吧。”
她转身朝部落所在的方向走去,易安注视她纤弱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的恶念横冲直撞,快要压抑不住了。
他突然发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带她离开部落,她便只能依赖他生存,只能当他的伴侣。
易安追上春棠,握住她雪白纤细的手腕:“春棠,下个雨季我们结为伴侣吧。”
春棠蹙眉,不明白刚刚拒绝了,他为什么又说一遍。
“易安,抱歉,”春棠再次认真拒绝,“对我来说,你就像哥哥一样重要,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永远做家人吧。”
永远做家人。
她永远也不要和他结为伴侣。
易安眸光暗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家人。”
他伸手,捧着她雪白的脸,像是捧着柔软冰凉的雪。
春棠皱眉,不适应与他亲密接触,想要挥开他手。
“易——”
易安低头,吻上她淡粉色的唇,她未说完的话含在唇齿间,被火热的舌搅碎。
春棠眼睛蓦地睁大,用力伸手想要推开易安,可一点都推不动,她别开脸想要躲避他的吻,他手按在她脑后制止。
她淡粉色的唇瓣像被露水浸湿的淡粉色山茶花一样柔软,唇齿间的味道像是清甜的花蜜。
有火在他身体里燃烧。
他手伸进她的白色兽皮裙里,摸到柔软细腻的肌肤,白雪一般的冰凉让他身体里的火更旺了。
“唔唔!”
春棠的呜咽声仿佛针扎进易安耳中,他稍微找回些理智,看见春棠含着泪水的浅翠色眼眸。
他的唇从她淡粉色的唇瓣上,移到她眼睛上,舔干净她的泪水。
“春棠,家人之间不能接吻,也不能交|配。”
“我们接吻了,不能做家人。”
春棠身体不受控制发颤:“我、我知道了,我们不做家人。”
她雪白的耳朵生得极精致,易安吻上她耳朵,温热的呼吸烫红她耳尖,“我们离开部落,结为伴侣吧。”
不要!
春棠身体颤得更厉害了,拒绝的话含在嘴里不敢吐出来,怕刺激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我、我很喜欢在部落生活,”春棠声音微颤,“离开部落生活很危险的,晚上睡觉会睡不安稳,说不定会遇见流浪的兽人。”
春棠小心翼翼地撒谎:“易安,如果你真的想和我结为伴侣的话,那就等下个雨季吧,你现在是妍宓的伴侣,你要对妍宓负责。”
“真的吗?”易安问。
春棠睫毛微颤,不敢与他对视:“真的。”
“证明给我看,春棠,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