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话,诺亚方舟就不会产生重启日本的念头了吧?”
要救人,又得保证命运线发展,就得确保真正的“犯人”诺亚方舟有行动的理由。
“诺亚方舟会存在那种动机,是因为三年时间中它在网络的数据海洋里接收了太多负面信息。泽田弘树的遭遇只是让它拥有更加极端的倾向而已。”
麻生成实很快联想到了自己,轻声说:“这一次,依然可以让它自己学习。至于要不要做到那一步,可以掌握在人类(我们)手中。”
双方商定新的行动方针,立刻告知美国方面的行动人员。
诸伏景光收到最新消息的时候,正被人拉着在酒吧喝酒。
他是狙击手,饮酒会影响手的稳定性,因此他抱着一杯低度数的酒精饮料“喝”了一晚上。酒吧中人影舞动,灯光迷离,如魔似幻。
号称“兄弟会”成员的人都在舞池中跳舞,整个酒吧弥漫着糟糕的气味。
诸伏景光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信息。
【fro高畑响子:计划变更。带泽田母子离开现在的居所,全员撤离。】
他露出近段时间以来最真心的微笑,收起了手机。
诸伏景光推开又一个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美色引诱了主动靠上来的人,背起自己的贝斯包,站起身。
“怎么了?这就要走?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吧。”一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弟醉得口齿不清,居然还记得询问一下“伙伴”的动向。
诸伏景光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却只顺着他的话说:“嗯,要走了。”
十分钟后,fbi封锁了这间酒吧,把所有用了违禁品、非法持枪和做了其他违法行为的人都请进了警局。
至于那个神出鬼没的街头表演人?
谁也没能再见到他。
泽田弘树又看到熟悉的伙伴了,是在日本照顾过他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他的眼中含着泪,又倔强地没有哭出声。
他还有着孩子的心性,与原作中对一切失去希望的颓丧模样大相径庭。
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儿哭腔:“不是说,要与命运相似又相反……”
那是他的父母离婚时,泽田弘树向我妻家族与他关系好的长辈求助时,大家的说辞。
他是听话又懂事的孩子,很容易就接受了大人的解释,并且愿意配合计划承受可以预知的,不愉快的一年。
他甚至明白,如果计划失败,他就会面临死亡的终局。
高畑响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我们找到了或许可以不用你牺牲的办法。”
言罢,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泽田女士。
早就有人与这位病中的女士沟通过,此时她含笑看着儿子,向高畑响子拜托道:“你们提前帮我发现疾病我就已经很感谢了,没想到现在连弘树都要麻烦你们……拜托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的。”
“他是一个天才,一定能帮上你们的忙。如果我……的话,也请好好对待他。”
高畑响子轻轻叹息:“放心吧,泽田女士。就算没有你的拜托,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尽管这么说,她也明白,一位母亲会担心自己的儿子是天性。何况在如今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这种担忧就愈加剧烈。
“我们已经联系了更优秀的医生,泽田女士也请尽快做好准备,半个小时后转院的车就要来了。”
“等疾病治愈,您再来亲身验证我们是否好好照顾了您的儿子吧。”
他们得在那群被请到警局喝茶的混混和辛德勒公司反应过来之前将人转移走,只让托马斯辛德勒在线上与“泽田弘树”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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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高层办公楼中,顶层的办公室独属于托马斯辛德勒一人。
他怒气冲冲地将桌面上价格昂贵的摆设与文件扫落在地上,大发雷霆。
“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小孩一个女人?”
他用手指指着秘书的鼻子,恶声恶气地问道:“我给你批了那么多经费,你居然都笼络不住一个重病的人和一个没有收入的小孩子?”
“给她找最好的医生,用能够吊着她的命但没法治好她病的药,你不会?给小孩子买零食买玩具买所有他爸妈不让他拥有的东西,你不会?”
“我让你花钱委托手眼通天的兄弟会,你居然还能出这么大纰漏?”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幸存在桌上的镇纸被一只枯瘦的手抓起,丢向秘书。只是五体不勤的老人并没能发挥这项“暗器”的作用,镇纸被丢出去不到半米,就重重落在了铺着厚实地毯的地上。
秘书擦了擦汗,声音颤颤巍巍地说:“老板,我们所做的并非毫无用处。”
“哦?”托马斯辛德勒斜眼瞥着秘书,眼神阴恻恻,瘆人不已,“你最好能说出一点用处,不然……”
未尽的后果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