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轻轻转过身,面向齐贺,“相公,那女官你能请来吗?”
齐贺往下躺了躺,与苏桃面对面,“应该能吧。”
他找的那个小黄门颇得翰林院这边内侍押班的赏识,而那内侍押班是行走翰林院跟圣上跟前的人物。
若是圣上对他还有一丝好奇,便会着人让那个女官允了他的请求。
这是往他家安插打探眼线的一个绝佳时机,比皇城司的亲事官好使。
齐贺说应该能,那便是能的吧。若是不能他也不会提前告诉她们。
苏桃眼儿乌溜溜地盯着齐贺,齐贺心中焉能平静,他往前蹭了蹭,嘴唇便印上了她的朱唇。
“嗯……相公,朗哥儿。”苏桃喘着粗气,推开了齐贺。
“别担心,他睡沉了。”
齐贺抱着苏桃往床外边挪了挪,放下床帐,扯过被子蒙住了两人。
被子下面悉悉索索,没过一会儿,只闻一声轻哼,鹅黄色的被面儿若飘在海面上一样晃动了起来。
鸳鸯交颈,鹣鲽情深。
一只细长白嫩的手儿逃出床帐,瞬间又被抓了回去。
床帐内,被面下,两个月的相思无声而激烈,一直宣泄到二更。
朗哥儿很给面子的没有醒,齐贺端了一盆温水,拿着细棉巾子给苏桃擦拭。
苏桃现在沐浴,赵氏都是让她用艾叶水,只能等明天再沐浴。
熄了屋里的一豆灯火,齐贺心满意足地抱着苏桃沉沉睡去。
翌日,齐贺旬休在家,他让翠丫帮着苏桃又烧了一锅艾叶水洗漱。、
苏桃洗漱好,抱着朗哥儿的赵氏便提出,晚上要不让朗哥儿跟着她睡。
苏桃脸上陡然泛起一丝红晕,嗫嚅道:“朗哥儿,朗哥儿晚上还要吃一次奶。”
赵氏抱着朗哥儿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对策。
不巧这时齐贺来了正房,他说,家里最好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女夫子授课用。
赵氏这才没时间关心苏桃,忙着去倒座房收拾去了。
苏桃白了齐贺一眼,抱着朗哥儿回了西厢房,苏桃决定要给齐贺点颜色瞧瞧。
哼!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这么一个人,逮着机会就没命的折腾。
齐贺自知理亏,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第158章 污糟
苏青山专门给了顺子几天时间让他去打探那隔壁白家。
顺子打探来打探去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这杏林巷白娘子原是香烛行余家姑爷的外室。
可余家娘子都找上门了,大妇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家宅子拱手让给夫婿的外室吗?
指定是不能的啊?
顺子觉着事情一定不如大家说的那么简单。
顺子做事向来仔细,他又冒着风险找了住在隔壁耳房的李婆子。
许了五两银子,半夜把婆子约出来。
夜黑风高,依着约定的时间,两人偷偷摸摸,悄无声息地出了门,瞧着左右无人,找了个避风的墙根儿蹲了下来。
刚蹲下,顺子就掏出个五两的银锭子递到李婆子手里。
李婆子接过银锭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留下个清晰的牙印,拿在手里抛了抛又掂量了两下才收进怀里。
她收好银子,压着声音对顺子说:“哥儿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凡是老婆子知道的定一五一十地说给你知道。”
黑灯瞎火的,夜里又冷,顺子也不拐弯抹角的,压低了声音直接问:“你家娘子跟我家老太太走这么近是不是有所图?”
李婆子瞥了顺子一眼,“好歹让你们给发现?”
顺子心道早发现,于是又问:“岁节前她给我家老太爷送吃食,我送食盒回来的时候,妈妈是不是有话给我说?”
李婆子往顺子跟前凑了凑,“老婆子见你是个实在的,当时原想着提醒你一句,可又怕被家里的那两个听到了,遂做了罢。”
李婆子说完又撇了撇嘴,“她要是个别人家平常的外室也就罢了,可是她呀,污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