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表情。

淡淡的不甘，淡淡的怨念，无尽的踌躇，无尽的拉扯。仿佛一个怎么梦也梦不醒的漩涡，歌唱者和听众在其中旋转着，直到一声“谁在乎呢？”，心口的郁气似乎呼出些许，却又有些许酸涩牵扯着，像喝完苦药后的些许回味，久久不散。

全场的齐声大合唱：“谁在乎呢？你最近怎样？穿着如何漂亮美丽的衣裳？

躺在谁的温暖的怀抱里，在歌唱吗？”

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着合唱：“谁在乎呢？你最近怎样……”

像是前半段听pyer唱过了瘾，歌曲后半段全是观众们的大合唱，就连最后结尾处朴志贤的和声部分观众们都唱了出来。

惊讶吗？这当然惊讶，毕竟这是daa的年末庆典，而不是他们自己的演唱会，《who cares？》这首被认为是pyer作品中中规中矩的一首，能够有如此普遍的传唱度也让人惊讶。

这可不是在首尔，这是在香港。

就连这次daa的主持人走上来时，也惊讶地提起了刚刚的大合唱环节：“看来pyer在香港的知名度很高呢。”

台下是大喊“pyer”的声音。

苏娇拽着周霖，喊得尤为起劲，可惜在周围其他观众的声音掩盖下，她压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主持人比出倾听的动作，做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他们很受欢迎，不过今天可是daa一年一度的庆典呢，现在就让我们回归主题……”

……

苏娇从pyer完成表演后就有些恹恹，其他团她一个不认识，虽说也充当气氛组跟着喊了几声，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还是去她哥演唱会爽，可以嗨全场，剩下的歌她只听过几首，当真没什么体验感，而且有些歌真的很无聊，不知道为什么还能上这样大的舞台。难为方嘉瑞同学要在爱豆席正襟危坐好几个小时，估计脖子都要酸了吧。

苏娇开始走神，忽然周围一片“啊”声和笑声，她茫然地四处张望，正巧对上屏幕上方嘉瑞的脸。

他大抵也是累了，微微张嘴似乎要打哈欠，结果在看见镜头那一刻忍了下来，最后形成一个略显悻悻的表情。

不过拍摄了三秒，她连忙举起手机拍摄，紧接着镜头切换，到了元勋身上。

“没拍上！”她狠狠一拍大腿。

周霖嘶了一声，看一眼自己大腿，默默把手机递过去。

苏娇大手一挥：“没关系，肯定还会再切，赵婕她们说daa很喜欢切方嘉瑞。”

这时候她另一边的观众忽然移过来，凑近道：“你也是咖喱哥的粉丝吗？”

苏娇狠狠点头：“对啊对啊。”

“那你能帮我拍一下合照吗？就这边这个角度和那边艺人席上的咖喱哥的合照。”她把手机递过来。

“可以可以。”

苏娇找着角度，半凹下身体，帮这位粉丝连着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把手机还给她。

粉丝：“我可以把刚刚大屏幕咖喱哥的照片隔空投送给你。”

苏娇再次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啊，他那个表情一看就是困了，打哈欠打到一半被抓包。”

粉丝：“对，他有些表情真的很可爱，我还有很多他的可爱表情，我都投送给你吧。”

苏娇眨巴眨巴眼睛，点头：“你是他的妈粉吗？”

粉丝：“那不是，我成分挺复杂的，他a我就是梦女，他可爱我就是妈粉。”顿了顿：“你呢？”

“我也是他妈粉。”

旁边周霖投来奇怪的视线。

苏娇咳了一声：“不过更多时候是妹妹粉啦。”

“妹妹粉啊，好独特。”

“是吧。”

“你觉得他们这次这张迷你专能大满贯吗？”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感觉有点难，虽然《who cares？》年榜第三，但是green cherry的《ahh》也很受欢迎，可能会被分一个奖出去，额，我也担green cherry的雪颖。”顿了顿，她道：“谁能想到当初这两个在一期周偶的团今年居然分别成为最火的男女团了。”

“万一能呢？等等呗，《who cares？》今年也挺火。”

出乎苏娇意料的是，今年daa的奖项竟然真的如坐在她旁边的粉丝所料，今年的年度最佳歌曲奖项给了green cherry的《ahh》，而最佳男团、年度艺人和年度专辑奖归属pyer。

从年歌奖项公布后她手机qq就不停收到消息，想也知道是赵婕这两不在现场的人应激了。

“回去后肯定又要吵架，green cherry可能要被nobody虐出死忠。”她旁边的粉丝叹了口气：“我这段时间戒网吧。”

“额，这种分猪肉的情况，本来就该被骂吧。”

“是的，只是我这种双担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