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道进去的一条巷子里,这个地方闹中取静,很适合做文字工作。
报纸都放到几大书店寄售,每期投票也在那里,报社便很少有人来,估计连这附近住着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书店改成了报社。
不大方便的是,巷子小了,隐王府的马车进不去。
从报社出来,谈轻只得和抱着话本报纸的福生再走一条百来米的巷子才能回到主街道。
两人边说话边出去,不料走到半路,一个穿着灰衣的高瘦人影冷不丁在他们身边跑过。
谈轻眼疾手快,拉着福生往边上退去,还没有来得及干什么,几个壮汉紧跟着从巷子里跑过,一边喊话一边将那个灰衣少年抓起来。
看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福生赶紧护在谈轻面前。
这时,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一边喘气一边跟上了那些人,他穿着绸缎做的衣裳,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但他估计刚被打过一顿,额头上肿起一个包,腰带都不见了。
这衣衫不整的绸衣男人好像没看到谈轻他们,看见几个家丁将那灰衣少年制服,便气急败坏地跑过去狠狠踹了那少年后背几脚,口中气急败坏地骂着“我让你打”。
见状,福生暗松口气,原来不是刺客,他趁机推了推谈轻手臂,想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谈轻没说话,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看那灰衣少年。
福生不明所以,跟着看去,认出来人后也是大惊。
“这不是谈淇那小厮云生吗?”
他记得上次见到云生,还是在晋阳王府上,谈淇偷诗被揭穿,这云生还上赶着顶罪来着!
眼下云生被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死死按在地上,被那个中年男人连踢带踹的,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能力,不一会儿眼角都被打青了。
两个人站在不远,云生显然也发现他们了,怔了一下,之后将脸扭开了,咬牙忍着痛。
福生哟了一声,笑出声来,“还真的是他啊!那没事了,少爷我们走吧,别管这小子了!”
这个云生以前就是混三教九流的,惹来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福生还是挺担心的,拉着谈轻绕过一行人往巷子外面走去。
殴打云生的那些人果真没管他们,任由他们路过。
那中年男人打累了才停下来,抹了把汗,恶狠狠地说:“你那个做东宫侍君的主子送你来老子这里就是让你给老子睡的,想进内务府当官还敢打老子,不想活了是吧!”
云生咬着牙没出声,双眼紧紧盯着谈轻二人的背影。
听到内务府,谈轻忽然站定,偏头看向那中年男人。
“我倒是不知道,内务府的官职也是可以随便安插的。”
他这一出声,那中年男人才留意到他,看清楚他比起云生那只能说清秀的脸精致明艳百倍的容颜,登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贪婪。
“不信?你要是陪爷睡一觉,爷把那个位子给你也行。”
谈轻沉默下来,看向福生。
福生反应过来当场气炸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冒犯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可是隐王妃殿下!”
对方人这么多,其实福生心里也没谱,这么大声一是给自己助阵,二是提醒停在巷子外的马车边上的车夫以及两个隐王府护卫。
中年男人也是听说过隐王妃的,再看谈轻腰间的佩环和出色外貌,与传闻中连皇后太子都敢得罪的隐王妃也相符。料想天子脚下也没有人敢冒充隐王妃,寻常人装不出来贵人的气质,身边小厮也穿不起绸缎,他们定是哪家贵人,男人面露狐疑。
“隐王妃该在隐王府里享受,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正好这时,在巷子外的隐王府带刀护卫听见福生刚才的喊话进来了,匆忙上前来行礼。
“王妃,可是出事了?”
两个带刀护卫腰间赫然挂着隐王府的令牌。男人心下一惊,当即跪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隐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