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
容向熙坐在商呈玉身边,在他讲述集团政策时,她要做适时补充,当然是以一种家常亲昵的口吻。
“说起这个政策我印象深刻,大半夜的,他还在厨房跟这项推进不下去的政策作斗争呢。”这当然是假话,是提前背的稿子。
适当展露脆弱的一面,可以博得公众更多好感。
“商董还会做饭?”
“当然。”容向熙按照稿子,柔和轻快说起了几样菜,眼底出现回味的光芒,“他的厨艺很好,有机会你们要尝尝。”
在这段采访中,商呈玉展现他英明强势的一面,而容向熙的任务则是要在他的冷硬中披上温情的外衣。
容向熙巧笑嫣然,眼神仰慕看着商呈玉,“或许在你们眼中看到的是商先生雷厉风行的一面,但在我眼中,作为一个妻子,我看到的是他的另一面。”她刚要举一些商呈玉在家里”与众不同”的例子,耳朵敏感听到“咯吱”的声音,她瞬间冷了脸,立即要闪身向前躲。
有人比她更快,半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前面。
下一秒,“轰隆”一声,古董流苏吊灯轰然倒地。
掉落迸起的碎渣,引得阵阵尖叫声。
容向熙耳边是轰鸣嘈杂的尖叫,眼前是他宽阔清冽的怀抱。
他扣住她的肩膀,温和垂眸,眼底平静,“被吓到了?”
当然没有。
容向熙蹙眉瞥一眼倒塌的吊灯,碎玉琼花般,而承载它重量的木质地板寸寸开裂——
她心底疑云升起,给护在暗处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得了命令,悄悄从这热闹而混乱的环境离开。
几分钟后,容向熙觉得演得差不多,想从他怀里挣托。
商呈玉抬手扣住她肩膀,声音很轻,“有人在拍。”
容向熙瞬间恢复小鸟依人模样,受惊似的伏在他怀里。
而商呈玉轻轻抚着她脊背,修长挺拔,做好温柔安抚的模样。
又过了几分钟,负责人惊魂失魄走过来,“商董,容总,咱们继续——商总!您的手!”
容向熙后知后觉嗅到血腥气。
商呈玉白皙漂亮的手背上,汩汩有血流渗出。
他淡然,“可能刚刚被渣子崩到了。”
吊灯掉落,碎片飞溅,免不得有些崩到商呈玉手上。
容向熙反应一会儿,做出合理反应,“我帮你包扎。”
有人立刻拿了药箱过来,容向熙轻垂眼眸,一丝不苟包扎上药。
她做得很熟练,蝴蝶结都打得很漂亮。
商呈玉垂眸凝望着她,专注又温和的模样。
这一幕,又落到摄像机里。
即使有这样的插曲,依旧没有阻碍商呈玉和容向熙会客应酬的步伐。
一切结束,天要将明。
保镖给容向熙发了消息,说扣住了行为鬼祟的人。
容向熙将这件事告诉商呈玉,“可能是荣昌苑那边的人,我把人证交给你,你看着办。”
事故一发生,容向熙便猜到行凶对象。
最期盼着商呈玉死的肯定是荣昌苑那边的人了。
商呈玉没有孩子,他一旦丧命,继承权肯定花落荣昌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