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归表情直接裂开,“那是假的!”
“万一是真的呢。”怀栖语气淡淡的,但又带着些笃定,“毕竟删词条删得那么干净,没听过一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徐归:“……”
徐归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捏爆了。
电光石火间又猛然想起什么,“不对,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连贺崤已婚的词条被删得一干二净都那么清楚。
“而且你刚不是不愿意搭理我吗,怎么一提到贺崤话就那么多!”徐归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真相!
怀栖微微一怔,瞬间沉默。
还不是因为没想到贺崤这样的人居然会有梦男。
而且还梦得不轻。
这人根本不知道贺崤私下是什么样的,什么性格。
贺崤平时参加活动都还算是正儿八经的,很少会做出一些不符合他人设的事情。
要不是如此,当年他也不会被贺崤的外表迷惑。
但是就算是这样。
他跟徐归说这些干什么。
梦男就梦男。
反正徐归梦的人是贺崤,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本来贺崤对外就是单身状态,那些关于他已婚的消息被删得一干二净,即使有传闻,也得不到任何实质性证据。
更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贺崤粉丝多。
他在意这个干什么。
怀栖眼皮动了动。
徐归却抓着这点不放了,直接点出了重点:“你不会也喜欢贺崤吧?”
原本打算不再搭理他的怀栖心头一跳,掀起眼皮盯着徐归看了几秒,才慢吞吞没什么波澜地说:“其实我是他黑粉。”
要说他喜欢贺崤,还不如说他讨厌贺崤。
结婚这么久没有一点像结婚的样子,又莫名其妙地突然频繁地联系他,明明前两年两人都跟单身的时候一样,毫无交集也从来不会履行什么夫夫义务,结果又突然亲他。
就像是突然兴起记起来自己结了婚,还有个能借着婚姻的名义光明正大进行这种事的结婚对象一样。
怀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
占了便宜就算了,他居然还坦然地接受了,并且一点都没排斥那天贺崤的行为。
甚至现在回想起来,居然耳根会发烫。
好在他说完这句话,全场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四周一片漆黑,连一个小灯都没有留下,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让怀栖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
周围的人倒是没几个惊慌失措的,有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着。
“怎么回事?”
“应该是主办方要讲话了吧。”
“那也不用黑那么久吧。”
而原本跟在怀栖身边的徐归也突然没了声音,甚至都没反驳怀栖的话。
看起来确实是主办方要讲话的前奏。
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本该聚焦在主办方身上的灯光迟迟没有亮起。
怀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跳意外地有些快。
也不是怕黑。
如果是在家的话怀栖也根本不会怕黑。
但现在是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似乎会勾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明明周围那么多人却好像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没一会儿立体音响传出了负责人抱歉的声音。
说是这边的灯光系统突然出了问题,已经派人在检修了,大概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让大家稍安勿躁。
为了现场活动的保密性,除了主办方派来负责拍照摄影的人被允许拍摄之外,其他人连手机都不被允许随身携带,也没人能使用手电筒照明。
负责人这番话成功让场内的议论声更多了点。
但大家显然还算是比较镇定,也没有人大呼小叫制造慌乱,只不过原本较为和谐的场面硬生生添了几分恐怖片的氛围。
怀栖的心跳也跟着负责人这番话变得更快了。
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些荒诞的场景。
场景里他站在漆黑一片的房间,看不见窗户也看不见门,天花板像是高不可测望不见顶的深渊。
周围有不少人在说话,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又或者他其实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所有人的声音都是陌生的。
而他根本说不出话,因为害怕只能一味地后退,试图躲到没人的角落。
就在这个时候,后背突然撞上了什么。
不是坚硬的墙壁,也不是餐台,没有发出任何东西被撞翻的声音。
反而是略带柔软的,甚至是带着温度的。
像是人体特有的柔韧和体温。
怀栖一怔,条件反射般刚想逃开,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一如既往含着笑意的声音。
“怀小少爷是怎么做到在黑暗里精准地找到我的位置的?”贺崤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