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招呼她:“坐啊。”
“你大老远来就为了吃面?”
“嗯,饿了一天,想这口了。”
她说:“你自己是找不着来这儿的路么?”
“怎么会,这条路我可太熟了。”
“那你非得叫上我?”
他扭头冲她笑了笑,也不说话,手里剥着一颗蒜。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这地儿从小到大就我自己来过,小时候没人陪,后来的朋友同学也有喜欢吃面的,但不像我非得逮着一家吃。”
赵予维没搭理他。
他也不在乎,闷头很快吃完一碗面。
再开车往回返时赵予维都困了。他送她回家,下车时她连招呼都不想打,解了安全带就往下走。
再回到屋里她也懒得重新洗脸,一头就扎进被窝里。但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手机又忽然响了。
她看了看屏幕,没什么耐心地接通电话:“你要是说不出什么正经事儿,我明天就辞职。”
乔岭没有立即说话,过了几秒才低声道:“要是辞职当天就走的话,是要给公司赔偿的。”
“……我不可能再出门。”赵予维说,“也不会再给你开门。”
“挂了电话我就关机了,你如果一直敲门,邻居会报警的,你好自为之。”她又说。
“赵予维。”他道,“我胃疼。”
“挂了。”她毫不留情。
“我真胃疼,我还在你家楼下。”
“……”
五分钟后赵予维还是再次下楼了,她没换睡衣,披着件厚外套,从车窗递给他一板装药。
“我记得你车里有水,自己吃吧。”她说完就要走。
乔岭还半趴在方向盘上,赵予维借路灯看了看,看见他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没事儿吧?”她问他。
他含糊着应了一声。
“把药吃了。”她又说。
他拧开水吞了药,再撂了水瓶,重新趴在方向盘时磕中了车喇叭。
脆而长的喇叭声响彻整个小区。
赵予维被吓了一跳,“喂喂”地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反应。
她推了推他的头:“醒醒。”
他才又抬起头,喇叭声戛然而止。
赵予维松了口气:“你这样也开不了车,上楼吧。”
他于是跟着她上楼。
她给他安排在沙发上睡觉。乔岭确实胃疼,拢了拢被子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他醒来,屋里依旧只剩他一人。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上班,赵予维却不在公司。
中午他约了客户在附近的饭店吃饭,却又意外看见了她。她穿着简单合身的衣服,戴了成套的配饰,一边用调羹搅着杯子里的饮品,一边浅浅笑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