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褚西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只是寻常的问候, 但是深藏的语气里却带着他恶狠狠的“关怀”。
“你这是来逛酒吧?”
“我是来接想想的。”褚西洲在面对林想和其他人时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冷淡地看了眼赤野渡, 背脊挺直,又是林想熟悉的那个高傲得褚西洲。
“这么热闹?”悠悠的语调让赤野渡和褚西洲的脸色同时变得更为阴沉, 齐刷刷的视线望去, 便能看见正走过来的许言。
这只狐狸竟然也找到了这里!
明明是第一发现人的赤野渡更是不爽极了!
褚西洲此时正站在车门旁边, 一看就是有预谋的不让林想此刻直接上车,又来了一个许言, 赤野渡的脸色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林想看过来时还得迅速换上一副大方得仿佛无事发生, 变脸的模样让许言都差点笑出声, 赤野渡的笑话不常见,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人觉得很爽。
许言内心的那股淡淡的戾气也算是压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褚西洲语气很不客气, 本来出门时车辆被赤野渡动手脚失了先机就已经让人不爽了呃呃, 结果这一个又一个讨厌的人也找到这里,更是让褚西洲戾气横生,阴郁晦暗。
许言没理会褚西洲, 而是对着有些惊讶的林想打了招呼。
他温和地笑着,仿佛林想从未离开过,也是林想记忆中熟悉的亲近。
“欢迎回来。”许言说,他像是半真半假,“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去找你了,林想。”
酒精麻痹了林想名为警觉的神经,哨兵们对于林想来说也是多年不见的战友,也是曾经亲密地朋友,林想离开时的不舍当然包含着他们,只是离开的念头与察觉到他们的欲望促使着林想决定冷处理。
如今再一次见到,林想也不想欺骗自己,她是喜悦和惊喜的。
“好久不见。”她对每一个许久不见的哨兵都这样打招呼,“许言,你头发变长了。”
和李砚止长及腰间的长发不同,许言的头发及肩,绑起了一个低低的马尾,配合着金色边眼镜,细长的眉眼笑眯眯的,有一种妖冶的俊美。
“好看吗?”许言笑容加深。
“很丑。”赤野渡冷冷的声音直接强势插入,他两三步就走到林想身旁,像赶苍蝇一样,“起来,这么晚了林想该回去了。”
“哦?”许言看起来有些疑惑,“坐你的车?”
“四只眼睛都看不到吗?”赤野渡嘲讽,“既然如此都挖掉。”
褚西洲冷笑了一声。
许言神色微冷,他微笑的弧度并没有变化,只是眼神中已笑意全无:“真是奇怪,明明白塔都派车过来了,为什么林想要上这种来路不明人物的车呢?”
赤野渡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林想在这,加上到底是有了五年的忍耐,不然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白塔的车?”明明五年没有见,但这群哨兵还是老样子,林想干笑了一下,自动忽略了他们的纷争,反正理不理会他们都会吵起来,要是她理会了说不定还要被拉下水,还是安静地呆着好。
“在这。”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传来,仿佛就像是没感觉这里的氛围十分不对,一瞬间仿佛能将人从阴影拉入阳光之下的笑照耀到林想的脸上。
清清爽爽又开朗,仿佛冲刷了这里所有的阴暗。
“林想。”男人笑道,“我来接你了。”
似乎能听见呕吐声在周围四处响起。
林想艰难地将视线固定在来人身上才没有到处观察。
“宁瑜。”林想打招呼,“你来接我?”
怎么回事?她可是谁都没有告诉自己回来了,结果一踏入望京怎么人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而且一个个的,就好像老早就蹲在这里了,就等着来接她。
“嗯。”宁瑜笑道,他直接忽略了一旁的一干哨兵,仿佛呕吐声一点都没有听见。
“指挥官说你可能喝醉了,让我来接你。”
骗鬼去吧!
其他哨兵心知肚明。
指挥官派他宁瑜来?
以那个恶毒向导的个性,不来阻碍他们都算是好事了,怎么可能还会派人过来接。
如果不是指挥官今天前往总统府报告工作,恰好无法接收任何外界消息,恐怕在见到林想之前又是一路波折。
这五年来,随着当年事情越挖越深,几个s级哨兵多少也知道旧窟的黑山和李砚止有关系,看见宁瑜打着白塔的旗号,赤野渡脏话到嘴边就要脱口而出。
“我其实已经酒醒了。”林想看到这群人再怎么醉都醒了,她没有怀疑宁瑜的话,毕竟裴娜是李砚止的下属,恐怕是裴娜不放心她,最终和李砚止说了。
“其实指挥官不仅仅只通知了他。”许言冷不丁道,“我也是来接你的哦。”
褚西洲:“哼……我也是。”他盯着林想,“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