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应该有那样出于主观意识上的多余动作,赵时余犯浑了, 等反应过来也已经迟了。
她们有过很多次拥抱,很多次亲近,可都和这次的不同,赵时余能感觉出来,而且刹那间就回过味儿了,她愕然,发懵,以至于无措慌张。
屋里的窗帘仍合着,白天拉上了,加厚的帘子遮光极强,一丝亮堂都泄不进这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赵时余没动,旁边的温允翻了翻身,身体摩擦被子的簌簌声显得突兀,两个人谁都没讲话,一个比一个安静。
赵时余心虚,平时咋咋呼呼惯了,这会儿却消停得不像话,做了坏事没直面的勇气,既懊恼,又怀着侥幸揣摩,温允发现了吗,这次绝对要生气了。
那她眼下是不是该道个歉,态度诚恳些,提前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可若温允没发现呢?
这不等于自投罗网么,上赶着找抽,何况温允还什么都没表示,就算发现了,但在外面已经冷处理了,再拎出来论一道,更不行。
然而装死过于没品了,对方不说,这事也不能当不存在吧,迟早得面对。
横竖都是悬而未决的一刀,赵时余天人交战,左右脑互搏快打冒烟了,人也离疯了不远了,她瞪着眼,被子只盖着一角,平常一到床上就搂着温允睡觉的陋习改得彻底,胳膊贴着身体两侧,绷得比站军姿还笔直。
思绪乱飞地硬熬到零点,旁边的人没再动了,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赵时余试探地靠过去点,虚虚地往那边扒拉一下,没碰着,但当作碰到了,她酝酿了会儿,试探喊人的名字。
没得到回应,赵时余小心地又张嘴:你睡了?不确定地,再摸过去些,瞎猫抓死耗子般拉温允的裙子,真的睡了,醒了没,听得见吗?
约莫半分钟,温允侧侧身,听到了的。
没睡。
好嘛,以为你睡了。赵时余嘀咕,话到嘴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去,慢吞吞的,比挤牙膏还困难,我你那个,就是先前在外边
温允打断她:很晚了,明天再说。
我睡不着,想跟你解释一下,那啥,我不是故意
睡了。
哎?
不要讲话。
赵时余噤声了,比受惊的鹌鹑还老实,乖乖闭嘴,让不讲话就不讲了。
硬憋着继续生熬,今晚注定不好过。温允后面睡没睡,赵时余不清楚,没有再试探,她是睡不着,白天练车那么累,晚上无比精神,即使身体上的疲倦感上来了,困意渐渐笼罩,可见鬼的就是没法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