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家之后乖乖睡觉, 明早按时上学!
景熠站着没动, 眼睛一直盯着那支钢笔,姐姐什么时候习惯用钢笔了?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抗拒的意味:姐姐就不怕我再偷着跑回来吗?
白青染拨打电话的动作僵住, 不认识景熠似的看过来, 眉头锁起。
景熠干脆豁出去了, 直面她的目光:反正前台已经认识我了, 那个保安经理也不敢再拦着我。就算陈武能把我送回家, 还能一晚上看着我吗?
小熠你白青染一口气闷在胸口。
这小孩儿怎么回事?一直不都特别听自己话吗?怎么现在学会跟自己对着干了?
小孩儿突然的叛逆让白青染头大,比公司里的麻烦事都让她头大。
景熠对白青染的气闷无动于衷:姐姐我是认真的嗯, 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说不定姐姐下次见到我, 还是在派出所里。
白青染的血压上来了
她差点儿忘了,曾经景熠就离家出走,差点儿丢了,当时她心急如焚, 最后还是在派出所里找到的景熠。
现在可倒好,这小破孩儿还敢拿这事儿威胁她了?
白青染也是有脾气的。
如果说刚才是觉得景熠小孩子家叛逆, 现在她是真的被景熠气到了。
她再不搭理景熠,一言不发地拿起笔记本和钢笔,起身就走。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空了,像景熠的心一样空。
白青染远去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就像是踩在景熠的心脏上,每一下都让景熠不安,也愧疚。
对不起,姐姐。
景熠在心里说。
但是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对的。
景熠努力地平缓心绪,可是心跳得还是特别快。
怎么会不快呢?
她在赌啊!
赌白青染对她的在乎,用白青染对她的在乎,来换得她想要的结果虽然这个结果,景熠认定是对白青染和自己都好的结果,但是首先在情感上,她就伤害了白青染。
景熠无声叹气。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靠近办公室。
景熠头都没抬,因为她知道,那不是白青染。
白总凌冰敲门的手停在半空,景小姐?
言下之意,怎么就景小姐您一个人?
景熠淡淡的:姐姐去会议室了。
凌冰:啊?
愣了一秒钟,蹭蹭蹭就走了,几乎是小跑着的:得赶紧通知他们开会!
大老板都已经去会议室了,难道底下的人还好意思继续休息扒拉饭?
好像牵连无辜了?
景熠挠了挠脑袋,更觉得自责了。
原本白青染的那些手下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儿的吧?现在却不能不赶紧撂下饭往会议室跑
姐姐你看,这就是我这个不懂人情世故、没有处世经验、更没有管理经验的学生做的事,你就应该把我带在身边教我为人处世啊!难道这些东西我要等到十年以后再学吗?
景熠在心里摇了摇头。
看来今天也只能如此了,姐姐应该真的生气了,不会再有反悔的余地。
景熠悻悻地把保温饭盒里的残羹倒掉,重新收拾起来,准备拎回家去再仔细地刷。
可她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景熠打算先去楼下找潘经理好好聊聊。
那个潘经理现在对她怵得很,景熠正好从他嘴里多抠出些关于跳楼的那个人的事,或许还可以了解些公司里别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