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会出现在这种酒吧烟雨风尘地。
但很快她回过神,轻咳一声,声音不禁柔软几分,麻烦也跟着走一趟吧。
一同前往警局还有酒吧经理和几个服务生。
警局的顶灯很白很亮,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似是要任何罪恶都无处遁形,许多人来这里,心中藏不住半点事。
他们也不例外。
服务生将自己看到全盘脱出,甚至具体到银发少年拿出注射器注射药物的时间。
谢景霄坐在警局门外的椅子上,等待被询问,他眼睛受不了强烈的白光,索性阖上眸子,一下又一下缓慢地拨动手中的佛珠。
就那样安静地坐着。
是你报的警?
听到有人询问,谢景霄才抬起眼皮,此刻他身边只剩下银发少年和两三个杂毛混混。
银发少年勾着唇,笑意不达眼底,仿佛写着你完了三个大字。
谢景霄并没理睬他的威胁,视线落在对面的女警身上,点点头,轻嗯一声。
进来吧。
女警推门而进,谢景霄紧跟其后。
叫什么?
谢景霄。
你们认识吗?
女警目光扫过外面靠墙的银发少年身上,抱胸不语,一幅二世祖的模样。
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他们年龄相仿,但气质迥异,怀疑是谢景霄的恶作剧。
然而,眼前的少年却清冷矜雅,如高山白雪,连瞳孔都极淡,睫羽更是像吸饱水的淡墨,带着水墨画的书卷气,伴随他不停地拨动的念珠,更添几分禅韵,全然不是会戏耍警察的人。
于是,女警打消了这份心思。
不认识,第一次见。谢景霄如实说,我看到他拿出注射器给自己注射东西,在酒吧那样的地方,想着可能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所以就报了警。
是一场误会,他是糖尿病,注射的药物是胰岛素。
女警一边做着记录,一边抬头跟谢景霄解释道,
不过你这种敢于揭发的勇气也很可嘉。
谢谢,如果没事,我可以离开吗?谢景霄问道。
等家里人过来保释。
女警合上记录本,斜睨角落里的几个混混,小声叹了口气,其实是可以直接走,可是现在仍由他们离开,姓谢的少年肯定会被这些混混霸lg。
喊家人来,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家里人忙,离得也远。谢景霄眸子又低垂下来。
那朋友、同事呢?
没有。
女警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继续问:那你来上京做什么?
找未婚夫。
女警眼前一亮,那打电话给你未婚夫吧。
嗯,谢景霄从白衫口袋摸出一个手机,停在那个已经拨了数十通的号码上,拨了出去。
忙音响起的同时,门口紧跟其后响起了铃声。
但很快电话就被挂断。
谢景霄转身看向门外,此刻银发少年身前正站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嗯,总算来了。
他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弧度。
女警听到门外有骚动,推门而出,谢景霄也跟在他身后。
门外,银发少年身上狠戾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温顺,他乖巧地呆在男人身后,不怀好意地注视谢景霄,用微小的口型说道:
你死定了
谢景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一个,视线停留在他身侧男人身上。
裁剪精良的白色衬衫装裹着他精瘦的身体,纽扣被吝啬地扣到顶端,满满的禁欲气息。那张惊为天人的绮丽容貌更是明目张胆暴露在众人视野,眉目清淡如烟,处处透着难以接近的疏离,如松间细雪,触不到够不着的端方矜贵。
这就是那个跟他有婚约的老攻?
银发少年见谢景霄一直盯着男人看,赶忙向前走了一步,隔在他们中间,语气带了点埋怨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