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背着,不然我要命丧密室。”
小姨提醒他们,“今天算我请小孟的同学玩的。喝完奶茶就赶紧回去,你们学校门禁是十一点吧?”
康寻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最后一班公交九点半收班,他们只能步行回去。
徐尔问:“步行回去要多久啊?”
康寻切换地图看时间,“53分钟。”
“……”
四个人还没歇一会儿,就着急地往回赶路。
他们在寒冷无人的街道上一路狂奔。
风把围巾刮开了,徐尔伸手抓住,“打个赌,谁最后进宿舍楼,明天请大家吃饭。”
康寻加快速度,“不会是我。”
雷子威骂道:“艹,我今天才把零用钱花完。孟浩宇你特么跑慢点,老子扛你半个多小时你不会等等老子?”
进了宿舍楼,孟浩宇喜提倒一,“还好没迟,我请就我请,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徐尔和康寻回宿舍就开了暖气,坐在各自座位上歇着。
今晚的经历与众不同,康寻想说很多话,突然就提了句。
“我爸下周出院,他需要人照顾,我得跟着他回山上了。”
没有回应,只有徐尔搅拌水杯的声音。
康寻抓着保温杯的手指用力,有些难过。
过了很久,徐尔才说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奥……反正,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不会忘的。”
——
康民出院前一天正好是周六,康寻跟陈姣通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明天就走了。
陈姣提到康民时语气变得埋怨。
“你爸该去换个脑子,这种死犟守着穷地方又不会创新的人,这辈子就这样了。”
康寻在心里叹气。
陈姣又说:“你回去后还是多跟他沟通一下,让他在镇上租房子。就算没用也多说说,我也会经常跟他联系,让你们高老师也劝劝他。”
“我会的。”康寻说,“我过年想看烟花,我要劝我爸一起去看。”
说到最后,陈姣问看病还缺多少钱,她可以给,康寻告诉她存款够用,陈姣才挂电话。
晚上,徐尔从行李箱里翻出几瓶鸡尾酒和啤酒,整了一堆外卖拼成一桌。
康寻没想到会这么大阵仗,但他很高兴。徐尔这么做,让他觉得自己在徐尔心里很重要。
徐尔垫了个软垫,盘腿坐在地上,“告别宴,感动不?让你牢牢记住我的好。”
康寻点头,“记住了,记得特别牢。”
鸡尾酒度数不高,康寻喝过两瓶,再加一瓶啤酒,没什么感觉,但徐尔面颊泛红,眼神有些迷离。
徐尔郁闷地说:“你走了宿管说不定要往我这塞人,烦。”
康寻道:“你要是不想跟同性住在一起……”
话说一半,他脊背一凉。
康寻感觉一口凉气从胸口顶上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那么多说法,他到底为什么要用这个表达方法啊???
康寻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可以跟宿管说,床位给我留着,我明年说不定又回来了。”
徐尔半阖着眼,又喝了口酒,“这个主意还不错。”
两人最后迷迷瞪瞪地躺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看对方,都是一副宿醉后的邋遢样子。
来的时候是蛇皮袋,走的时候变成了数个大号行李箱,徐尔帮康寻收拾书本放到书包里,随后静静地看着康寻把衣服一件件叠好。
康寻收拾好了行李,徐尔陪他去校门口,来接他的依旧是高瑜。
临走前,康寻磨蹭着问:“徐尔,能不能抱一下?”
徐尔就凑过来,抱住了他。
康寻心里不舍,徐尔在他耳边开口,“我总感觉忘记了什么,昨天我们有说什么很重要的时吗?”
康寻如临大敌,“没有吧。”
门卫大爷吹了声口哨,“亲兄弟都不带你们这样的,快走啊,这个车子挡路了。”
康寻坐上车离开,跟着高瑜去医院接了康民。
车开到半山腰时妖风大作,高瑜道了声不好,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