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功夫,就和队伍里的人打得火热。
大姨挥手让自家男人回去,转头看向齐淮知,“来送饭的?”
齐淮知点点头,不多说,一只手捂着林简的眼睛,一只手扣住腰,像挟持人质似的,将猫儿带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甚至还精心挑选了一个小沙坡,把人拐到沙坡的背面,看不见植树大队,才将猫质放开。
他脱了外套,垫在沙面上,一抬眼就看见林简在好奇地四处张望。
林简没有来过沙漠,这里面的每一处景色都让他感到新奇。
就连被风吹得滚动的砂砾,都能让他哇哇地亮起眼睛。
但落在齐淮知的眼里就变了味。
“我饿了。”他幽幽地说,好不可怜。
好在猫还有点良心,立即回头,坐在衣服上,将盒子打开。
阿嬷今天中午做的还是面片子,换了一个浇头,林简出门还顺便给齐淮知带了一个水囊。
齐淮知拿起水囊,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半,抹了嘴,才端起碗。
埋头,吸溜一大口。
他的吃相好,哪怕干了半天的活,饿极了,吃得也并不难看。
只是更加豪放,仿佛真的是这片沙漠土生土长的人。
林简盘腿,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齐淮知。
突然有些好奇,“齐哥,你怎么看到我的?”
齐淮知吃完一碗,又端起下一碗,眼神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
那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土黄土黄的沙漠里,队伍里的人都穿得朴素,突然出现一个亮眼的小橘子,想不注意都难。
俏生生地端着饭盒,站在边上,林简一出现的时候,和他一块干活的人就捅了捅他。
“诶,那是不是来找你的。”
当时齐淮知还拿着铁锹,一把沙子铲下去,脚踩在上面,远远一望。
颇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是来找我的。”
但齐淮知在林简面前,一向是个没正形的。
嘴巴一抹,就开始编造谣言,吓唬猫儿,“我拜托大家帮我找的。”
林简的眼睛瞪大,有些暗暗地期待,“你怎么说的我呀?”
“又高又瘦。”
林简点点头,很客观嘛。
“然后呢?”他问。
“眼睛圆圆的,像猫一样。”林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勉强接受。
“喜欢五颜六色,胆小还爱哭。”
猫儿不乐意地撅起嘴,龇牙咧嘴地示威。
齐淮知顿了顿,轻描淡写地接着说:“我说那是我老婆,看见他,记得喊我,他粘我粘得不得了。”
林简的眼睛瞪圆了,凶凶地白了一眼,“齐淮知!你又胡说八道。”
“哪一句胡说八道了?”
“不是你说的来找我男人?”齐淮知挑眉,“你男人不是在这吗?”
猫儿的气焰一下子没了,他没想到稀里糊涂的一句话又被齐淮知听到了,耳朵羞红,“你又……偷听。”
“诶。”齐淮知不同意,“明明是你自己没看到我,这怎么能算偷听。”
林简:“……”
他背后又没有长眼睛。
林简知道这会被大灰狼抓住了把柄,得不到好处,灰溜溜地闭上嘴巴,准备休战。
可齐淮知没打算休战。
揪过猫儿干干净净,白嫩嫩的脸蛋,粗糙带着砂砾的大掌将面巾扯下去,吧唧好大一声。
偷吃了一嘴的香。
林简炸毛,夸张大叫,“一嘴的油,别亲我!”
齐淮知土匪似得将人搂到怀里,又凑上去将嫌弃的猫儿压制,朝他另一边的脸上咬了一口。
“什么偷听,你的小嘴我都亲了,说的话我还不能听了?”
林简惊了。
哪想到齐淮知就在队伍里干了半天的活,连最后一点羞耻的心都没有了。
“你……”他抖着手指,脸红红的。
也不知道是被大灰狼一口嘬红的,还是气红的。
见齐淮知还要胡作非为。
一把推开,将人推到沙子堆里,拍拍屁股站起来,气呼呼的,“明天你就自己啃干粮去吧!”
齐淮知倒在沙堆上,嚣张地笑,“媳妇晚上回去等我吃饭。”
他嗓门格外的大。
远处有好几个人都隐约听到了了些,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将猫儿吓得毛都竖起来,赶紧捂住脸,闷头跑路,徒留齐淮知一个人在后边哈哈大笑。
林简一鼓作气地跑回镇上,才敢将脸上的面巾取下来一点点,露出鼻孔换气。
镇上的人口很少,哪怕是大中午的,外边也没什么人。
那条老狗远远地就闻到味,有些兴奋地叫起来。
林简走到院子门口,老狗就扑过去,绕着他的腿边打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