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过两个时辰,可她却像好几天没见了似的,竟然有点想念他了。
当然,她也想屹儿。
这么多年,从最初她每晚抱着像个小圆球的屹儿入睡,到后来屹儿分床,她每晚都要哄他睡着才离开。
这夜复一夜的陪伴,对屹儿来说必不可少,对她来说同样弥足珍贵,不抱抱可可爱爱的小家伙,她竟也有点睡不着了。
她双手合十,朝天而拜。
老天保佑,希望此番风波早日平息,日子赶紧恢复如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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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处置章贵妃的同时,翊坤宫内外灯火通明,殿门四敞大开。
羽林卫手持武器,将所有翊坤宫侍奉的宫人尽數赶到院中,看押起来。
宋公公则带着十数名内侍急步进入殿内,将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发现章贵妃卧榻下方的一块地砖松动,撬开之后,挖出一个檀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册,青色封皮上,赫然题着三个刺目大字,《百花册》。
宋公公小心翼翼将账册收回盒中,紧紧抱在怀中,冲出殿门,在一队羽林卫的护送下,一路小跑着奔到了承明殿。
进殿之后,他双手捧着盒子,送到祁璟宴面前:“殿下神机妙算,章贵妃宫里果真藏着这玩意儿。”
祁璟宴接过,拿出账册,略略翻阅数页,微微颔首:“正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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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外,三皇子被数十名虎賁卫拿长枪团团围住。
他眼中戾气翻涌,手中馬鞭直指虎賁卫,声音里满是殺意:“尔等何人?胆敢拦孤去路,擅闯亲王府邸!速速退下,孤饶尔等不死。”
话音未落,只听馬蹄哒哒,围堵的虎賁卫齐刷刷让开一条通道,成安侯鬱允衡一身铠甲,端坐馬上,自暮色中缓缓行出。
他高举一卷明黄聖旨,朗声道:“臣等奉陛下旨意,搜查三皇子府,还请三殿下配合。”
又是这招?三皇子嗤笑一声,眼底尽是讥讽,“陛下早已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你这聖旨从何而来?莫非是伪造不成!”
成安侯神色不变,声如沉钟:“伪造聖旨乃欺君大罪,臣是万万不敢。”
三皇子伸出手,“既如此,便让孤验看真伪。”
成安侯微微摇头,将圣旨稳稳收于怀中:“此旨是陛下颁予微臣的,未得陛下亲允,恕臣不能交由他人。”
如此无赖行径,完全出乎三皇子预料,他胸口剧烈起伏,指节捏得发白,咬牙道:“孤真是万万没想到,堂堂成安侯,竟也行这等卑鄙鬼祟之事。”
成安侯却浑不在意,唇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何手段并不重要,好用就行。”
说着,他忽地策马逼近半步,声音压得低沉,却字字清晰:“对了,若臣没记错,这话,还是当年太子殿下蒙冤入狱时,三殿下您亲自在天牢里,‘教诲’太子殿下的。”
三皇子瞳孔骤缩,瞬间想起那年在天牢里,祁璟宴遍体鳞伤被铁链吊在刑架上,他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端着茶杯,慢悠悠喝茶的情形。
三皇子的脸色骤然阴沉如铁,瞬间明白,为何这些年他屡次示好拉拢,成安侯府始终滴水不漏,总摆出一副只效忠天子的姿态。
他原以为鬱家父子是难得的纯臣,谁曾想,他们竟暗地里投靠了祁璟宴。
三皇子眼底翻涌着被愚弄的暴怒,忍不住出言讥讽:“好好好,好得很,成安侯,你们父子演得一出好戏啊。”
“成安侯,孤乃亲王,奉旨监国,你……”他话音陡然转厉,正欲训斥成安侯以下犯上,就听府内喊杀声渐渐小了下去。
三皇子心急如焚,不欲纠缠,手举马鞭,直指身前层层包围的士兵,一步一步往前走:“滚开。”
然而素日里对他恭敬有加,俯首帖耳的虎賁卫,此刻却目光凛然,手中长枪纹丝不动,锋刃依旧直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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