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帐篷的木头撑子没丢,放在马车底下,抽出来就能用。
帐篷搭建好的时候,去探山路的人回来了。
“白队长,有一段山路被山水冲断了,咱们过不去。”
“砍些木头搭着,能不能修好?”
“不行,那路一面是山壁,一面是深渊,崩塌路段太长,要修好没一两个月做不到。”
白宗仁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白宗瑞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天啊,怎么像被谁捅了个窟窿似的!这雨下个没完没了!”
这两天雨势虽然减弱了点,但是还没停过。
“先进去歇会儿吧,看后厨煮好饭食了就吃上一碗暖暖身子。”
“大哥,这水那么混浊,怎么吃啊?”
“你这才想起啊?之前我们喝的水都是混浊的,是用这个东西过滤后烧开才喝的。”
白宗仁掏出一个粗布布兜,包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又是黎儿给的。”
白宗瑞连猜都不用猜,直接是肯定。
白宗仁点点头,没想到之前他女儿塞给他的垃圾现在通通派上了用场。
幸亏他没当垃圾丢掉,要是被她知道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不定怎么跟他“比划比划”呢!
嘶!
说起来那鬼丫头的劲儿可真大,他在她手底下连五招都过不了。
说起来惭愧,他一个当爹的打不过女儿。
不过他跟旁人说起来的时候,那嘴角是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白宗瑞白了傻乐的大哥一眼,不用猜就知道,他又想起他的宝贝女儿了。
隔应谁呢?谁还没个女儿似的!
“我去歇一会,大哥也歇一下吧,反正这桥一时半会也过不去。”
骆杨站在木桥跟前发愁,白队长不肯舍弃八牛弩,那他们就得耗在这儿,可渊州那边兵力紧缺,怎么办?
“小伙子,这木桥年久失修,现在被河水一泡,人踩上去得马上掉河里,可不能硬来啊!”
一个老汉路过,看他急得嘴上冒泡,劝说了一句。
“老伯,实不相瞒,我们是运送粮食到渊州去的队伍,那边将士们还等着我们的粮食填饱肚子,好打西蒙狗呢!”
“哎呀,这可是大事啊!”
“就是,要不我能这么急嘛?”
“官道只能从这里过,这……可就难办了!”
“老伯,帮忙想想办法嘛,渊州没了,西蒙长驱直入,咱大周就没了!”
“眼前河水迅猛,没有办法可想啊!”
老汉摇摇头要走,骆杨又问了他住在哪里,这里是什么村。
“老朽姓孙,是这孙老庄的村长,这里离渊州还有五十里地。”
“小伙子也不用着急,眼看雨势减弱,说不定过两天就停了,到时候再搭建木桥过去吧!”
骆杨一时没有办法,也只能等了。
又过了两天,大雨还没停,已经减弱的雨势逐渐加猛,又像前几天一样倾盆而下,白宗仁看着密不透风的雨幕愁眉不展。
“白队长,不能再等了,再等木桥被冲走,我们都过不去了!”
骆杨想到渊州困境,急得嘴上一溜儿白泡儿。
西蒙骑兵被灭,必定疯狂反扑。
现在渊州城内守兵不足一万,就算白元帅再有谋略,没人支派也是枉然。
骆杨没有办法,只得把把灭了西蒙骑兵的事告诉了白宗仁。
白宗仁听完,惊得一拍大腿站起,在原地踱步。
“黎儿……白元帅胆子太大了,万一西蒙不管不顾疯狂反扑,就渊州那一万兵力都不够人塞牙缝儿的!”
按照他以往的打法,以击退敌军进攻为主,从没试过这样赶尽杀绝。
若己方实力够强则无须忧虑这些,可己方兵力稀少还敢虎口拔毛,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大哥,那咱们得快点去帮她一把,不然怕连使八牛弩的人都没有。”
“渊州就她那个五百人的骑兵队,没人使唤,她有什么部署也找不到人手。”
白家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担忧。
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是他们的侄女,妹妹,最主要的是她身系渊州命运,说大点,身系大周命运,事关每一个人。
“按照日程,南宫少将的队伍过两天应该能来到这里,咱得把木桥修好了,不然他们过不去!”
“好,那咱们这就修桥。”
白宗仁最终拍了板,看着瓢泼大雨狠了狠心。
“白大郎白三郎去村里跟老乡购买或者租用斧头锯子,白宗泽白四郎五郎带十几个人去砍树。白宗瑞跟我去疏通上游河堤垃圾,准备搭建木桥。”
骆杨急了,“那我呢?”
“骆杨留下看守马车马匹,其他人跟我来。”
白宗仁安排完毕就出了帐篷,连斗笠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