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着呢?”蒋初推门走了进来,“大门怎么是从外面锁掉的?你从后门进了?”
“”牧听语躺在床上迷瞪了两秒,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啊?”
“啊什么啊?睡迷糊啦你?”
“”
牧听语顶着凌乱的头发,下意识四下看了一圈。
蒋初好奇道:“看什么呢?”
宿醉之后嗓子干得不行,牧听语张了张嘴,声音都有些沙哑:“现在、现在几点?”
“十点多了吧,”蒋初在她床边坐下,“哎,你昨晚喝酒了?我看台子上摆着两个酒瓶,有一瓶还没喝完呢。”
“喝、喝了。”
牧听语下意识答应道,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还有床头放着的水杯。
昨晚
昨晚她是喝酒了,可是她好像也做了个梦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现在都还有些恍惚。
梦里她坐在门口哭,刑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哭得奇丑无比的模样看了个遍,然后把她抱进了房间,给她倒了热水,给她换上了夜用的安睡裤,又套上睡衣,后面就一直抱着她给她揉肚子,直到她睡着。
她在梦里还发了酒疯,抱着他不肯松手,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到他身上去,还亲了他满脸的口水,那触感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来。
“”
她唰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起得太猛,脚步又虚浮着,走了两步就猛猛一晃。
“哎哟你慢点!”蒋初操心地扶住她,“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一瓶半?”
“差不多吧”
她随口应道,一路走到门口,看着外面一片整洁的地板和整齐摆放的画架。
“”
她怎么记得,这里本来散着被她撞落的画,还有一个空酒瓶来着?
她的心怦怦直跳,强忍着宿醉的头疼,连忙拉住蒋初问:“你、你刚刚说,门是从外面锁住的?”
“是啊。”蒋初说,“u型锁插在外面呢,你是知道自己起不来所以特意锁外面的吗?”
“”
不是梦。
牧听语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的心跳逐渐变快,直至震着耳膜,轰隆作响。
——不是梦,刑泽真的来过!
意识到的一瞬间,她突然颤抖了起来。
他人呢?走了吗?
她急忙往外走,透过大门的玻璃看去,记忆里街对面的那辆黑车此时已然不见,苍翠的梧桐树下空荡荡一片。
“”
“怎么了?”蒋初一路扶着她,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不舒服吗?”
牧听语急促地呼吸着,嘴唇苍白,下意识摇了摇头。
“你说你喝这么多干什么?现在难受的又是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刚好冰箱里还有俩梨。”
蒋初松开她,唠唠叨叨地转身进了小厨房。
牧听语画起画来是昼夜不分的,灵感来了一坐就是三天,所以经常住在这里。外面的画室用来参观和接待,里屋就是一个带厕所的房间,还有一个厨房。
厨房是狭长型的,只够站一个人,但牧听语平常自己做饭也够用了,食材什么的也经常备着一些。
“咦——?”蒋初的声音从厨房里响起。
她疑惑地喊道,“听宝,锅里怎么煮着东西呀?”
“”
牧听语头昏脑涨的,听到这句话,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快步走进厨房。
蒋初正掀开锅盖去看,低下头嗅了嗅:“哎,这不醒酒汤吗?你什么时候煮的?还是温的呢,正好能喝。”
“”
牧听语怔怔地站在门口。
蒋初正忙着拿碗把汤盛出来,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一边舀一边评价道:“你这醒酒汤的配方在哪找的啊?怎么放生姜和柠檬啊,那能好喝吗?”
肯定不好喝。
牧听语心想着,慢慢接过蒋初递过来的碗,拿起勺子往嘴里舀了一口。
辛辣中带着微酸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味道有些奇怪,还带着一点熟悉的、蜂蜜淡淡的甜。
果然一点也不好喝。
她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地掉进碗里,溅起小水花。
蒋初大惊失色:“怎么了怎么了,给你难喝哭了?哎哟那别喝了,这黑暗料理给它倒掉吧,我给你重新煮”
“不用。”牧听语伸手擦了擦眼泪,鼻音有些重,“就喝这个。”
在蒋初茫然的目光中,她一口一口,慢慢喝完了那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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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一众人走了出来。
领头的几位年纪较大,身穿朴素的中山装。其中一位侧着头,向旁边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说着话。后面呼啦啦跟着一群抱着本子和笔的年轻人,却又保持分寸离得很远。
那位侧头说话的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