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喜欢这种东西是轰轰烈烈的,两个人哪怕分开不说什么生死相随,情绪上也该更加的跌宕起伏。
因此,她总觉得现在面对周修和的时候,应该有一段更长更放下不去的纠结。
总的来说,她觉得自己想开得太快了,快得叫人疑心那曾经是否真的是感情。
这段想法之复杂,三言两语没办法讲给哥哥听,甚至罗雁觉得自己讲完了他也未必能理解,索性说:“你看错了。”
罗鸿就当她是嘴硬,擦擦桌子转移话题:“你明天吃席的时候给我留个座。”
罗雁:“我以为你明早不开店了。”
发小的姐姐结婚,再重视也不至于 关店,况且人家是老京市,家里亲戚不知道有多少。
罗鸿不知想到什么,撇撇嘴:“等三方结婚我才休息。”
怎么一说人家结婚他就这么阴阳怪气,罗雁:“你是不是看别人都结婚,也想结了?”
罗鸿敲一下妹妹的头:“这又不是去粮站抢大米,还一窝蜂的。”
他刚擦完桌子,手都没洗就胆敢碰自己的头发,罗雁真是气得不轻,猛猛给哥哥三拳。
罗鸿夸张地说着“肋骨断了”,看到有客人来才停止叫唤。
罗雁在人前也一派淑女样,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看着书。翻了两页,从书里掉出来一片干巴巴的叶子——形状像一颗心,是周修和送给她的。
真奇怪,罗雁那颗自诩已经无波澜的心骤然跳动,下一秒又归于平静。
她忽然意识到,真正会让自己放不下的其实并不是周修和这个人,而是他们之前确实有过很多快乐的时刻。
但那些快乐,终究也会慢慢淡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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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周末快乐!
第91章
周玉瑶结婚这天, 罗雁起得倍早。
她打着哈欠在院子里边刷牙边转圈醒醒神,一回头看到站桩的李建军吓得半死,一连串的“妈呀妈呀”的叫唤。
李建军也被她吓到, 尴尬道:“我这不出声吓着你了是不是?”
罗雁赶紧道歉:“不是不是,是我胆子太小。”
又道:“你这是刚下夜班吗?”
李建军微微叹口气:“红玉不舒服,闹了一晚上, 刚睡着。”
女儿一生病就认人,一直哼哼唧唧的,他所有耐心都耗得差不多, 想在院子里抽根烟透口气。
生病了?罗雁关心道:“哪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李建军提起来就苦笑:“这丫头,哄姑姑给买冰棍, 吃完又去找奶奶, 结果我下班回来还说要吃。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吃过了。”
三根冰棍儿一气下去,铁人的肠胃都扛不住。
这本来挺可怜的事, 叫他一说又有点好笑。
罗雁:“红玉够鬼精的。”
可不, 李建军摇摇头,隐约听见点声,说:“好像又叫我了。”
他进屋,罗雁洗把脸揣上钱去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刘银凤才刚起, 说:“你一大早上哪去了?”
罗雁举起手给妈妈看:“早饭。”
刘银凤:“我还寻思起来给你做呢。”
新娘子出门早,送嫁的姐妹也得到得早。罗雁不好意思笑:“我这路上都吃俩肉包了。”
这几天这么愿意吃肉包呢, 刘银凤:“天气热,不然我就买点肉回来包了。”
就这种天,早市买的肉,放到晚上都得臭。
罗雁想起哥哥有一阵来念叨冰箱的事,下意识地摸摸口袋:“妈, 要不咱买台冰箱吧。”
什么玩意?刘银凤:“想吃冰棍了?”
罗雁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家里有一个方便。”
这谁不知道,刘银凤:“就咱家这电路,肯定撑不住。而且最便宜的买下来也得六七百,算了,不方便也这么多年。”
也是,罗雁:“看个电视都快不敢吹风扇了。”
本来夏天里电闸就跳得频繁,有时候半条胡同都能停电,一修还得是好几天。
说到风扇,刘银凤:“晚上热不热?热你就搬屋里吹。”
“我屋还行,能透风,但我哥肯定热惨了。”
儿子那屋没有窗,确实是个大问题,但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实在没办法样样兼顾。
刘银凤:“行,那我就给他搬屋里,省得他老想留给谁用。”
罗雁说好,洗洗手上残留的油花,扎好辫子出门去。
她到得早,周玉瑶还在梳妆打扮,看到她说:“雁子来啦。”
又道:“玉瑛,玉瑛你人呢!”
周玉瑛没叫来,倒找着一早上东奔西走的周维方,他探头问“干啥干啥?”
他来也凑合吧,周玉瑶:“你给雁雁拿碗汤圆。”
汤圆?罗雁:“不用麻烦的玉瑶姐,我吃过早饭了。”
周玉瑶:“再吃一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