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急,跟逃走似的,老奴都没敢拦。”
逃?
宋持砚眉宇淡拢。
小郡主奔出了厢房,拿着块雪白帕子,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咦,岁禾姐姐怎么走得这么急?帕子都忘了!”
田岁禾已走远了,小郡主只得把那方帕子转交宋持砚。
宋持砚正好也想问小郡主一些事,他还未开口,小郡主已难耐好奇,问道:“大哥哥家中是养了狸奴?狸奴啊总是爱抓人,养起来可麻烦呢!不如我帮大哥哥带去京城养吧?”
“狸奴?”
不必小郡主再多解释,宋持砚也已了然于心。
他先回了衙署,屏退旁人,坐在未开窗的值房中,目光深邃地手中柔软的帕子。
田氏知道了。
宋持砚应该要为此烦躁,但并没有。
甚至于他竟只想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排斥、羞赧,亦或惊讶?
帕子是丝绸所做,质感细腻,一角用青线绣了株歪歪扭扭的禾苗。田氏不识字,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标记。
柔软帕子被揉入掌心。
亡弟遗孀的帕子沾染了他的温度,帕子上属于她的淡淡草木香气被他锁在掌心。
第23章
田岁禾坠入动荡的光影中, 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
“生了生了。”
“瞅瞅是男孩女孩,咦……”
“喵!”
清脆的猫儿叫孱弱可怜,田岁禾目瞪口呆地低头一看, 她怀里竟有一只小奶猫,她呆住了。
她是个人啊,怎么能生小猫?
小郡主凑过来,惊奇道:“原来宋大人说自己被猫挠了不是骗我爹爹的, 岁禾姐姐你就是那只猫!所以你生得娃娃也是小猫。”
“啊!!”
田岁禾被这可怕的真相吓了一跳, 更可怕是是宋持砚那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床边, 他冷冷盯着她,后颈钝痛, 她还真变成了猫,被他捏着她脖子提溜起来, 连娘带娃一把从窗口扔出去。
田岁禾惊起了,窗外蝉鸣阵阵,才是午后时分。
她被这个梦弄得啼笑皆非。
心里滋生出怪异的感觉, 田岁禾掐指算算日子,她还有两三日就该来红。她一向很准,如果过两三日还没有来, 说不准是成了。
那就不用跟宋持砚……她许愿自己的愿望能成真,哪怕真生个小猫崽子,她也会爱她的。
田岁禾起榻继续忙活手里的雕活儿,眼下是不愁吃穿, 但她想趁着还记得记忆还清晰,多刻几个阿郎的人偶,免得以后她会忘记他。郑氏也想要几个,午后刻好了手头的人偶, 她亲自送去给郑氏。
田岁禾不娇气,没有在府里还带丫鬟婆子的习惯,没让林嬷嬷跟着。
经过树木茂密的园子里,竟听到些奇怪的动静。
田岁禾打眼一望,脸顿时红透。大树后一处繁茂的草丛里,有两个交叠的身影,是马夫和厨娘!
可那厨娘是有男人的呀,田岁禾大为错愕。可她不想掺和这种事,想悄悄地走开,却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住了。
“心肝,喜欢我么?”
“想得美,我才不喜欢你呢?我喜欢我的相公,他不行我才找你。”
“你不喜欢才怪!每次我俩在一块,还没碰上呢,你的心就跳得那样快,总要去几回,女人的身子最诚实,这不是喜欢是啥?”
“快……快些,少放你的狗屁!”
那两人忙活起来,正与前夜她和宋持砚的一样。没过一会,那女子就发出了和她一样的哭声。
男子对此很满意,手在她眼前扬了扬,又在女子脸上抹了一把:“还说你不喜欢我?”
田岁禾错愕至极。
会那样哭就是喜欢么?
可她那么喜欢阿郎,跟阿郎在一起却没有那样哭过,面对阿郎也不会心跳加快。难道她和阿郎之间不算喜欢?
怎么可能!她只有面对阿郎才自在,见不到阿郎心里会害怕,跟阿郎什么话都敢说,他们是最亲的人……这都不算喜欢,要怎样才算?
如果照他们说的那样湿淋淋地娇声惊呼才是喜欢,难道她快要喜欢上宋持砚了?
田岁禾有些乱。
她怎么会喜欢上宋持砚?怎么可能,她只喜欢阿郎。
茫然许久她才想起该回避,刚要悄悄离开,那颠倒的两人忽然愣住,惶恐地朝她看过来。
他们怕不怕田岁禾不知道,她自己是吓了一跳,急忙道:“打搅了,你、你们继续,我什么没看到啊……”
那两人更惶恐了,竟脸色煞白,“大公子!”
田岁禾呆若木鸡,不敢回头,脊背僵直无法动弹。宋持砚不近人情的话语像寒夜的风,从身后越过她的耳际,如同一把锋利冰凉的剑擦去耳畔,刺向那二人。
“自行去领罚。”
田岁禾虽不是偷情的这俩人,可这两人叠在一块的样子像极夜里她和宋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