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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1o7节(1 / 2)

龙井才入口就听到这一句,陈青梧的茶水险些喷出口。

田岁禾卷起账本,支在下巴上,满脸的郑重其事。

陈青梧知道她和宋持砚之间的争吵和转变,推测道:“宋大人这样,不像是变好了,而是病入膏肓。”

田岁禾甚为认同。

她支着下巴,把整颗脑袋的重量都加在账本上,“这个人好难搞。难道我要继续躲么?他想囚禁我的时候,我都没想着躲,现在他收敛了,再躲是不是没必要?”

陈青梧拨了拨茶盏上的茶沫,慢悠悠道:“既然躲不开,也不想放弃现有一切,不如试着掌控。”

“掌控,宋持砚?”

田岁禾难以想象,她挥着手中账册,“他这人心眼子比渔网还多呢,我哪里斗得过他?”

陈青梧道:“掌控不见得一定要胜过他,而是要让他随你的情绪和意愿去行事。你同意,他便可以靠近,你不愿意,他就只能退后。”

田岁禾呢喃着这句话,茫然眸中逐渐有了光芒。

但她仍不解:“既然可以掌控,青梧你这样聪慧果断,为何当初选择与顾大人和离,而不是掌控?”

陈青梧耸耸肩,“因为我一开始嫁给顾赟,就不是因为动心,而是家父希望我脱离商道,做一个官太太。我喜欢经商,顾赟却鄙夷商贾之流,我们既无情爱,又何必费心去跟他周旋,彼此为难呢?”

田岁禾诧异地指着自个,“你是说,我对宋持砚有动心?”

怎么可能嘛?

如今再探讨这个事,她已没了两年前背德的羞耻,和对背叛阿郎的内疚,她只是不敢置信。

她怎么会对那个冰块动心?

陈青梧悠悠地拨弄茶盏,“这我可就不大知道喽。”

田岁禾早早回家,推开院门吓了一跳,笋笋在院子里跟尹寻玩房前架了个梯子,宋持砚一身利落的墨色箭袖锦袍,在给她补房顶。

他又中了什么邪?

田岁禾小心走到梯子跟前,客客气气道:“宋持砚,您下来吧,房顶不需要补,需要补的话,我会叫专门补房顶的工匠来。”

宋持砚已经补好了最后一片,利落下了木梯,淡道:“我自幼练剑,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孱弱。”

就近一看,田岁禾发觉他不仅衣袍换了利落的样式,发冠都从温润的白玉冠改成玄金冠。

眼前是个清冷但利落的贵公子,颇显意气风发。

但是瞧上去好陌生啊。

田岁禾极不习惯,脖子越梗越僵,身形也凝固了。

她的错愕与呆滞落在宋持砚眼中,读出了惊艳的错觉。原来她当真喜欢飒爽利落的郎君,他本就与三弟有几分相似,此刻或许更像。

宋持砚眉头沉下。

但如此就能得她留意,亦算不曾白忙活,也证明一事:三弟在她心中,并非无可代替。

不妨先逐渐侵占她,日后总有慢慢转圜的余地。

宋持砚压下心中的烦躁,牵唇朝她温和地一笑:“怎么了?”

他本就俊朗,再这样一笑堪称轩轩韶举,玉树临风。

任何一个人,都会为眼前的贵公子的不凡气度震慑住,可田岁禾的神色却更古怪了。

“岁禾?”宋持砚走上前。

她往边上躲了躲,抄起悬在门边用以辟邪的桃木剑严阵以待:“阿,阿郎,从他身上下来!”

宋持砚唇畔笑意倏然冷凝。

他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凤眸中又是若即若离的冷淡。

田岁禾面上惶恐顷刻消失了,放下了桃木剑:“这才像你嘛……我方才吓死了,还以为……”

不,她才不傻呢,怎么会以为他是被夺舍了呢?只不过是想着,宋持砚最爱与阿郎比较,她把他的异常说成阿郎上了身,哪怕他是蓄意引诱,凭着他的高傲,也会收一收。

宋持砚迅速冷静,“我深知你绝不以貌取人,会对三弟念念不忘是因他的真心,我不至于肤浅到模仿表象,只是想做些事。”

原是这样啊,她还以为他黔驴技穷了呢……想想也是,宋持砚那样高傲的人,田岁禾讪讪地谢过他。

修葺完毕,宋持砚换上原本的月白锦袍,意外地看到田岁禾的眸中惊起了细碎的浮光。

他忽然想到某一种可能。

用过饭时辰尚早,田岁禾看账本,宋持砚将她逐渐蹙紧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收入眼中。

“可是遇到难题了?”

田岁禾正琢磨得发愁,不曾多戒备,“嗯……李账房过几日请辞回乡,新账房还没招到,我得自个算账,有些地方没算懂。”

宋持砚徐步过来,清冽沁鼻的气息拂过耳畔鼻尖。

那修长如萧管的手在账本上点了点,简明扼要地指出几点。

田岁禾茅塞顿开,“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她虽然懂了,用算盘却还不如李账房那样熟练,拿起算盘还是算错好几遍。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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