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砸在了床柱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疯子在暗,丁成他们在明,我又没办法警告他们,除了听雇主摆布,没有其他选择。
我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外边就是花园,刚落地,手表就又震了震。
“去酒窖。”
“去那做乜?”
“我怀疑金库入口在里面,你去找一找,我给你个定位。”
总算让我干正事了。我避开巡逻的家仆,沿着树林往定位的方向走,手表又震了震,一条信息跳出来:“我让你接近薄翊川,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违反我的指令,一定要自作主张去接近薄隆昌?”
干他屁事?
花钱雇人办事,被雇的人不过就是个工具人,工具人的私事就像程序代码,只要不妨碍达成最后的目标,有什么好过问的?
磨着牙,我笑了笑:“我喜欢男人啊,尤其是年纪比我大的,薄隆昌这一型的daddy最合我口味,看见他我就馋得慌,这几天做梦都想着和他上床。雇主大人,你就不能容我和他先打一炮再让我回薄翊川身边吗,晚个一两天,那鸽血红又不会飞了,非要败我的兴致。”
手表沉默了,多半雇主是被我这粗俗露骨的回答震住了。
我总算落得了清净,顺着手表上显示的定位,我绕到了薄隆昌宅子的后边,酒窖门口无人看守,我掀开地上的门,里面竟黑漆漆的没有灯。我借着手表微弱的光线,沿楼梯下到底下,一排排各种名贵洋酒赫然入目,酒窖纵深幽长,看不到底。我放慢脚步,朝尽头走去,一面砖墙映入视线,一对沙发后凿空的洞里放着几个酒桶,酒桶后似乎还有空间。
如果金库就在这里,那这个洞,是唯一的可能。
我摸出从薄隆昌那儿顺出来的点火器打燃,观察火焰,发现有来自酒桶洞方向的气流,这说明后边不是条死路,心知有戏,我侧过身,正打算把酒桶拖出来,却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动静。职业性的敏感使我下意识地抓起旁边的一个啤酒瓶,朝身后狠狠砸去,可同时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一具身躯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从后边将我双手瞬间锁死。
第25章 疯狗
一具身躯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从后边将我双手瞬间锁死。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手表的光源消失,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凭感觉足以判断这个人比我高,起码有一米九,体格也比我壮不少,我抬脚向后钩住他的膝窝向下跪,这是巴西柔术中的“斗狗”,是在后背位遭到压制时最有效能反制对方的一招,可他的膝盖用力往上一抬,竟将我整个人顶悬了空,我被迫骑在他大腿上,双脚踢踹了几下就被他屈膝卡死,与他紧密相贴,一时竟动弹不得。
“你是谁?薄家的保镖?”我脑子都要炸了,万万没想到薄家居然有身手这么好的保镖,又是巴西柔术又是擒拿的,要知我是被干爹扔到东南亚最大的地下格斗场里练出来的,年年都拿金腰带,十年来我就没遇到过几个能打得过我的,除了干爹的两个贴身保镖,也就薄翊川一个。
这下是阴沟里翻船了,我还没能为阿爸报仇,想到这个我就要发疯,拼命扭动:“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能给你在薄家干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你放我走!”
背后那人竟不吭声,只死死压制着我,用一根柔韧的带子将我双腕缚住,我奋力扭挣手腕,感到他腕间有个硬物,像是戴着腕表。
把我缚死后,他腾出一只手摸索了什么出来,我立时嗅到一股乙迷的气味,心下一惊,扭开头,趁他只用一只手抓着我,用臀朝他重重一撞。
那人闷哼一声,不知是不是要害被我撞疼了,我趁机打算抽出一只腿来踹他,却又被他猛撞在墙上,手被按在头顶,双脚被他用足跟分制得死紧,令我除了腰,就没其他部位能动,一番厮斗下来我心率爆增,已经处于超频状态,但他妈竟然还是挣脱不了这人的压制,心下气得不行,而更尴尬的是,在我挣扎了几下后,我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人竟然起来了。
嗅见这人身上有股浓重的酒气,我寻思这人大概是负责看酒窖的,偷喝酒喝大了,又刚好也是个gay,所以逮我这么个闯进来的男贼就擦枪走火了?
我强忍被他顶着的屈辱,咬牙笑:“兄弟,你这是要抓贼啊,还是劫色啊?不然你给我松开,我用手让你爽爽,你放我走?”
身后人还是不吭声,戴着皮手套的手腾了一只下来,撩起了我的鬓发,继而炽热的呼吸气流凑近我的鬓根——他竟然在嗅我的味道,嘴唇若有似无地贴上我的脸颊,顺颈而下至领口,呼吸声压抑而沉重。
挨千刀的,这人不会是喝大了想在这儿摸黑上了我吧?这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像阿爸一样雌伏人下是我要命的雷区,谁敢尝试踏足我就要弄死谁,感觉他顶着我没半点挪开的意思,我全身的血直往脑门冲,想破口大骂又怕把外边人招来——一个人,我好歹还有点脱身的机会。但我必须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