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还不算大事吗。”
“要对付谢忠其实非常容易,他贪财,哪里有钱,他便往哪儿去。”
支离想起被谢忠挖掉的那些帝王陵:“我知道了,要想真对付谢忠,悄悄设几个陷阱即可!”
“对。”
支离佩服地看着夏昭衣:“小师姐,你好厉害!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而是要在他鼻子前绑一根萝卜,让他闻着味儿,自己来找!你瞧我,我刚才就在想,这事要怎么解决,要不要去找他。”
夏昭衣在一旁都是卷轴的木匣中翻找出一卷小地图,铺开后,正是云伯中的正南地界,极为详尽。
她拾起一根炭笔,将信上所提的几处战略位置标注好,而后,她选出一个分别离这几处战略位置都近的山峦。
“就这了,”夏昭衣笑道,“我们先造势。”
支离望着地图,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他心里面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能将谢忠骗到这个位置,那么,也就能将谢忠骗去任何一个地方……
只要那个地方符合谢忠心里可以下手的可趁之界,那么,谢忠一定会去。
毕竟他如今没钱,没粮,还没地。
不过这个想法,支离不打算给小师姐说。
小师姐太忙,这点小事,他来就好。
支离兴致勃勃地走了。
当天晚上,支离便和何三、刘嘉谋划好。
先将谢忠骗到夏昭衣所圈定的山脚下,让谢忠尝一点小甜头,再一步步将他骗去竹州。
谋划好后,隔日一早,有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离开驿站,分别去安排布戏。
夏昭衣也要走了,她要去一趟六桂里的扶上县,正是晋宏康的松州。
至谷州东南,夏昭衣留下手下们,只带了三人同去。
松州完全戒严,她们快马进入一条僻静峡谷,弯弯绕绕多日,踏入松州后,夏昭衣将坐骑交由两名手下看管,她乔装成一名农妇,同冯萍雇了辆马车,再南下去六桂里。
扶上县冷冷清清,街上走动的百姓不多,每个人皆衣着素色,脸上的神情低沉无光。
夏昭衣熟门熟路,直接去到柳河先生家。
柳河先生很警惕,没有马上开门,隔着木门听到是她的声音后,柳河先生大喜,忙将门打开。
“阿梨!”柳河先生压低声音喜道。
他正在给院子里的小狗子们搭窝,冯萍看那几只小狗眼熟:“将军,小大胖该不会就是在这出生的吧。”
夏昭衣笑道:“对,小大胖是柳河先生赠我的。”
柳河先生洗完手回来,高兴道:“阿梨,我以为你还在北元,市井都在传你带兵神出鬼没,带着夏家军在西北仄阳道时,将闻郎将军的义字军和玉春军耍得团团转,现今你忽然出现,还真令我惊喜!”
夏昭衣道:“柳叔,我特意来找你,是怕松州戒严,书信多有不便,若是被人截获,会于你不利。”
柳河先生的神情变严肃,点点头:“是啊,这兵荒马乱的,难为你为我着想,但让你涉险至此,我也过意不去。对了,你寻我是与什么有关呢,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有,共两件事,一,他日若扶上县被攻陷,不论是谁的兵马闯进来,你拿出此物,那些兵卒不会碰你,你想保谁便保谁。”
夏昭衣递去一枚掌心大小的令符。
柳河先生心下一暖:“阿梨,你有心了,那第二件事呢?”
“我的小师弟这一年一直在帮我查一群人,但是,始终不见风清昂的消息。”
柳河先生皱眉:“风清昂这个畜生……”
“柳叔,你见过他,也接触过他,那么,若是让你仿造出一个风清昂,你可会?”
柳河先生一愣,两个眉头扬起,紧跟着,目光变明亮:“阿梨,你的意思是说……”
“嗯,真的没有,假的还没有么?若是有假的,未必不能吊出这个真的来。”
“有意思!”柳河先生调整坐姿,“我能!这我肯定能,风清昂此人心性残暴,好虐杀,要我造他的谣,那太容易了!”
“那就假设,他是在竹州吧。”
“好!”柳河先生道,“那就在竹州!”
没有第三件事了。
夏昭衣来的匆匆,去也匆匆,冯萍则在他们说话时,以逗狗为名,悄悄在灶台上放了十两现银。
她们离开后,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去,一路顺畅,返还谷州。
在谷州稍作休息,夏昭衣打算隔日一早,便直接启程回北元。
支离明天也要走了,夏昭衣这趟去扶上县,一来一回,中间耗时多日,而支离在这段时间里收到的信,是说他们的造势非常成功,谢忠果然瞧不上云伯中的那几处战略点了,直接带人去夏昭衣圈起来的那处山脉。
那山中,刘嘉的人手盖了一个豪华陵墓,称是五百年前的贵族墓。
那陵墓故意做旧,也故意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