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偷还不如偷不着。
这个偷不着的也让人心头有些痒痒。
沈寄身兼二者, 他一时想着她那狠命的一脚恨得牙痒痒,一时想着她那时的巧笑倩兮又有些心痒痒。
姐夫让自己收了两哥扬州瘦马便把事揭过, 老爹说自己败坏门风。
如果敢下手来硬的, 怕是这两人真的会将自己送去军中历练。
那多辛苦啊!
所以, 蛰伏了几个月, 小侯爷林子钦觉得是时候可以来软的了。
来软的, 勾得那女子动心, 到手之后再甩掉,这个仇就算报彻底了。
他日后也不用老是惦记她了。
这个,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勾引良家妇女,私通而已。
之前一时冲动到大相国寺去猎艳确实失策。
如今这样, 那些皇子们才没有必要拿来大做文章呢。
林子钦派人查了一下, 找到阿玲继母这条路子。结果人还没进府事情就暴露了。
“再去查查!本世子就不信了,她家内宅当真是水泼不进针扎不入。还有,再查查她是在防着谁。”
小厮心道, 谁家内宅的篱笆不扎牢一点啊?
尤其这事还败露了。
其实林子钦虽然要安插个人进去, 但是具体要怎么勾得沈寄动心然后再甩了她还没想好。
没想到如此的出师不利。
林子钦想了一番, 到威远侯府上去找他从小一起玩到大、新近娶亲的好兄弟庄名博。
这庄名博不是别人, 正是徐五的新婚夫婿。
庄名博是嫡幼子, 正是俗话说的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典型。
头上有个能干的爹还有出息的大哥, 他只需要在家哄着母亲开心就好。
担了个五品的清闲武职, 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成亲后也有段时日没有和从前这些狐朋狗友往来了。
因此听说林子钦来找,十分高兴的便迎到了暖阁里。
一听他期期艾艾的道明来意, 庄名博道:“你还在打人家主意呢。我告诉你,就为了你在大相国寺闹的那一出,我媳妇儿可不待见你了。我都不敢让她知道是你找上门来。”
林子钦嗤笑,“什么时候染上惧内的毛病了?”
“我这不是惧内。这不是新婚燕尔么,当然要宠着让着三分了。不然跟父亲、母亲还有岳父、岳母不是不好交代么。”
徐五自从林夫人和沈寄疏远之后,就没有见她的机会了。
即便她私心很喜欢沈寄,也不能违逆长辈意愿再和她交好。
知道事情的起因是林子钦调戏沈寄,她当然不待见他了。
“那你就别告诉她是我要问的。”
“那我在她面前问别的女人的喜好性情,回头她醋上了我冤不冤?女人对这种事很敏感的,才不会信我是随便问问呢。”
庄名博顿了一下,往嘴里丢了块小点心,“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占过人家的便宜了么?”
林子钦语结。
人人都以为他占到了便宜。他又无法分说。
“不过我起初一时好奇,说到你的时候也问了几句。”
“说说看。”
“你先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子钦冷笑,“想干什么?哼,当然是把人勾到手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