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 也不由失笑。
不过,他也不算装病吧。
他这是心病, 还不知几时才能真的好呢。
沈寄也想到了他得‘病’的由来,于是问道:“你上折子了?”
“嗯。”
“凌大人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无非是让我三思,说十载寒窗不容易、十载宦途很艰难云云。”
这种时候,便是他因为对方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留下。
这会儿凌先生也正在御书房说这事。
魏楹的折子,递是递到了。
不过经丞相翻看所有折子分出轻重缓急,自然是被排到不急着御批的里头去了。
皇帝还没有看到。
皇帝头也没抬,“你觉得这是大事?”
昨晚细作回报,魏府十分平静,一切如常。
果然是夫妻情深啊,如此都能若无其事。
“皇上,魏持己此人潜力很大,很值得培养。”
“朕没看出来。无论是他担任过的任何一个官职,都是可以被取代的。”
凌大人叹口气,“敢问皇上,谁不是可以取代的呢?”
“是啊,老三不就是想取朕而代之么。”
皇帝话题一转,转到了安王身上,表示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
走吧、走吧,既然注定得不到就别在朕眼前晃。
凌大人也不好再纠结魏楹的话题了。
皇帝其实一直是很肯纳谏的人,可只要事情跟魏楹有关,说什么他都是不肯听的。
对魏楹而言,辞官除了不能实现治国平天下的抱负,怕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皇帝让他去坐冷板凳,还不如辞了算了。
只是,他始终觉得魏楹是个治国之才。
给他一个好的平台,一二十年后想必能成为一代名臣。
本来,魏楹自己争取了皇长子侍读学士的位置,他还挺高兴的。
结果现在媳妇儿回去了就要辞官。
不过,说起来到底是皇帝做事太不地道了。
在还没有批复,交接工作也没有做完之前,魏楹自然还得上朝以及上衙门公干。
明天是要去给皇长子讲学的日子。
他在灯下看着自己准备的讲义,最后再过一次。
沈寄在屋里做一个小荷包。
‘病’情好转的小芝麻在一旁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