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进去。
正闲聊着,下人来禀报,“新人来了——”
沈寄笑道:“等着喝小权儿的喜酒,差点没把我头发等白咯!走,收弟妹的孝敬去。”
新娘子嫁人,得给婆家长辈做鞋袜。便是平辈中的年长者也是得孝敬得的。
当然,居长的也得给弟妹送见面礼。
按正经的,小权儿头上,单平辈就得有二十六个堂兄呢。
叶氏就是定亲后一直做,也不够她做的。好在没来这么多人。
还有晚辈,小权儿的晚辈光长房就四个已经出世的,另有俩还在娘肚子里的。
其他各房都加起来,肯定是上百了。
这些,做小婶子的也都得有所表示,荷包、香囊不拘。
里头再放什么,就看叶氏的身家还有彼此的远近亲疏了。
得亏也没来齐,毕竟不能全族都奔京城喝喜酒来了。余下的可以以后再补。
大家到了相府放置长辈灵牌的那一进屋子,新人自然要先拜长辈,再认亲。
小权儿熟门熟路领着叶氏,先进去拜一众长辈的灵牌,然后再出来认亲。
三叔祖母那一辈只有她一个,自然是没有代表了。
余者就从四叔、四婶开始。
小权儿一一介绍,然后二人跪拜。
魏家富裕,小权儿又大有前程。众位叔婶出手都大方,或是金钗或是玉镯。
沈寄想起自己当年,新婚夜得了时任族长夫人千里迢迢让人带来的戒尺及《女戒》。
第二天认亲也只有十五叔给了好东西。
一时不由唏嘘不已。
当年给她羞辱的人早已双双入了黄泉,而且是很不堪的度过了余生。
如今早已风水轮流转,魏氏女眷于公、于私都以自己为首。一晃眼都二十二年了!
四叔这一辈其实也没来什么人,毕竟年事已高。当然,见面礼都是托自家儿孙带来了的。
四叔、四婶都来了,那是因为他们儿子、媳妇、孙儿、孙女在京城。
另外就是几个和十五叔年纪接近,小时候一块儿玩大的叔辈了。
于是很快便到了魏楹和沈寄。
这一辈是不用跪拜的,躬身即可。
沈寄赶紧收回思绪,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她准备的是一块暖玉,这两天正好用上。
京城的冬天冷,每年都能用。
这是去年云南那边来人送的,在京城是稀罕物。
却也不算太出格,不会让接下来送东西的妯娌拿不出手。
这种场合沈寄还是很注意的。
哪怕与小权儿关系好,要送什么贵重的东西那也是私下。
就算方才,哪怕小权儿面对她和魏楹,其实也想行对长辈的跪拜礼,他也不能这么做。
哪怕古语有云,长兄如父、长嫂乳母。
魏楹和沈寄也当真是从小把他当儿子照看。
但这么多人都在的认亲大会,肯定不能搞得太特殊。
叶氏大大方方两手接过,“谢谢大哥、大嫂。”
递给自己的贴身丫鬟收着,然后拿出给魏楹和沈寄做的鞋袜奉上。
二人也笑着收下了。
小权儿又领着叶氏按长幼往下走……
小包子这一辈,就是负责收礼的。
因为有荷包装着,叶氏给各人的礼物就看不出是什么了。
小豆沙拿到以后便过来递给沈寄收着。
事后打开,里头是两颗珍珠,充入小丫头的私房里。
估着也是长房四个孩子的礼物最重。
都这么送,叶氏可承受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