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逗弄着幺儿幺女听沈寄说完,不置可否。
“王爷都是成亲的人了,这次的事就看着办吧。小寄,咱们答应方先生的字该动笔了。娴姐儿进来给我和你大嫂磨墨。”
娴姐儿面有急切之色,没想到自家大堂哥这么云淡风轻的,还使唤她去磨墨。当下便有些愕然。
小亲王见魏楹如此倒是心神定了下来。
他道:“娴姐儿,你快去吧。我在这外头等小馒头。”
说着就坐到沈寄方才的位置上,看春花、秋月托着两小走路。
小馒头很快就回来了,“青蛙,哥哥说你有事找我帮手。什么事儿啊?”
小亲王招手,“到我那边去说。”
小饺子见他们要走,忙叫了声‘哎——’。一个个都走了,再走没观众了啊。
小亲王对春花、秋月道:“把他们抱到老夫人跟前玩耍吧。”
“是,王爷。”
春花、秋月并不是魏家的仆从,说起来和莫萦的地位相当。
莫萦是小馒头的师妹,她们则是小豆沙的师姐。沈寄也从来不会使唤她们做事,只是带龙凤胎练走,实在是大人的腰受不住。
所以这会儿才麻烦她们一下。
她们也挺乐意的,当下便答应了。跟着抱上人的乳母便往汪氏的院子去。
两个乳母道:“哥儿|姐儿,咱们去看祖母咯。祖母可喜欢哥儿|姐儿了。”
听到‘祖母’二字,两小咧嘴笑了起来。
汪氏对他们自然是疼得不得了,他们也挺喜欢亲近这个祖母的。
当下,小馒头便去替小亲王画玉佩。
凭着两人的记忆和小亲王拿来的图纸,最后慢慢把把每一处细节都画了出来,再放大画了一张。
沈寄和魏楹到午时,也各自写出了一幅比较满意的字。
娴姐儿磨墨的过程中,看兄嫂都是一派的气定神闲,也慢慢的淡定了下来。
魏楹写完将笔搁进笔洗,“这才对了。你当醇亲王妃,这辈子要遇到的事还多着呢。没什么好慌乱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只要我和小权儿还在,清明和小包子他们也慢慢起来,谁能真欺得了你?”
“嗯。”娴姐儿点点头。
“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不能作死。那才是谁都救不了的。”魏楹说着在自己那副字上用了私印。
沈寄也写好用印,然后将两幅字晾干卷起来。
倒不必吩咐人往书画廊送了,莫先生下午要和小馒头再去。还有汪氏母子也要去。
沈寄和小芝麻等人无事也预备去作陪。
至于娴姐儿今天出来走动,传出去也不足为奇。
都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了,她如果还一心一意在屋里养病才奇怪呢。肯定是要来找兄嫂支招的。
等到写完出去,小芝麻陪着莫家母女过来,说了一下司徒大夫的诊断。
司徒大夫说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要断根不是不行,就是很麻烦。
先吃些药再配合着做一些锻炼看。
最好在这儿停留一段时日,他好根据进展修改方子。这和众人之前的预估倒是相仿的。
沈寄笑道:“有断根的指望就好。”
莫夫人也很高兴,“是啊,不然一直拖着这个身体,真是累人累己。”
莫萦四下看看,然后问小芝麻,“魏姐姐,怎么没见小豆沙啊?”
“她在屋里练字呢。”
沈寄失笑,“今天我们家倒真是名副其实的书香门第,写的写、画的画。”
莫夫人也听说了魏楹和沈寄要给书画展写两副字的事儿。
当下感兴趣的道:“魏夫人的字,不知可能一观?”
她没精力去逛书画展,下午让萦儿跟着她父亲去就是了。她要是去了,又是累得旁人照看。
沈寄道:“当然可以,还要请莫夫人斧正呢。挽翠,去把两幅一起拿出来吧。”
“不敢、不敢。”莫夫人忙道。
两幅字一起在桌上摊开,莫夫人和莫萦一时都看愣住了。这、这分明是一个人的字嘛。
沈寄笑道:“我当初学字,是临摹的外子的手书。因此我的字和他的甚是相像。不过细微处还是有区别的,莫夫人请细看。”
莫夫人又看了看,点头道:“对,细节处有些不同,一个刚毅一个妩媚。”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魏大人会主动提出把自己夫人的字也送对方一幅了。
不过,这夫妻俩的字倒真是写得极好的。
怪不得小馒头才十四,已然在书法一道上有些造诣了。
沈寄和莫夫人在一处说着字,小豆沙抱着她的‘非礼勿听’进来交差了。
一看屋子里这么多人,她还没放下的脚便顿在空中。
完蛋!香秀挨罚去了,没人给通风报信。她怎么这个关口走来了?
娘和莫夫人正在谈论书法呢,回头要是把自己罚写

